酒吧(2 / 4)

“哎呀!今今姐你真的住在这呀!”

一道轻快的声音骤然划破岑歌与乌鸦之间昏暗暧昧的氛围,夹着欢快的脚步声,一下变跃至岑歌身前。

“淑芬呐,跑那么快急着去上坟啊!”

山鸡在淑芬后面慢慢地爬着,姿态犹如迟暮的老人。

“哇。”山鸡一怔,“今天这是什么运气啊,出来逛个超市接连碰到两个美女诶!哈喽啊,今今姐。”

山鸡冲岑歌招招手。

“哇,这是什么东西啊?”

山鸡光顾着看岑歌,一下撞上几乎整个人都在暗处的男人的肩膀。

“哇靠,你是鬼哦!站在这里——”山鸡绕到男人前面,拿着吃了一半的棒棒糖指指点点道:“装什么逼啊,让我看看你长什么吊样。”

山鸡凑近了男人细看,猛然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睛,吓得他飞快往后一窜:“我操,这是什么东西?”

山鸡瞪大眼睛,视线在岑歌与男人之间不住的扫视,声音有些惊疑不定:

“好啊,你不会是那个乌鸦吧?”

“哇!你还真是乌鸦啊!”

山鸡感慨道。

说着,他突然乐呵呵的笑起来,冲岑歌一颔首,“你不会真的再追我们今今姐吧?”

“什么啦,今今姐——”

山鸡扭了一把淑芬,示意她闭嘴。

“是不是啊,乌鸦?”

山鸡来到乌鸦面前,挡住了他看岑歌的视线,背在身后的手摆出快走的手势。

淑芬与山鸡对视一眼,转头就拉着岑歌往上走。

“干什么干什么?”山鸡昂首挺胸,虽然他发现这样也无法与乌鸦平视,但气势不能输,他又往后站高了一个台阶,居高临下的推搡起乌鸦:“怎么,追不到今今姐就想强上啊?”

乌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目光上抬却正好看到岑歌狡黠的双眼,他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乌鸦琢磨了半晌,还没说什么,就听站在自己面前的矮子说:“啧啧啧,想不到你堂堂东星下山虎,还有看女人裙底的癖好啊?”

乌鸦怒极反笑:“你是哪根葱,也敢这样跟你爷爷说话?”

山鸡挺着胸骄傲道:“我洪兴山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哦~山鸡啊!”乌鸦阴阳怪气的笑起来,“我记得你,那个陈浩南屁股后面的小马子吗!”

山鸡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乌鸦咧嘴一笑,伸手搭上山鸡的肩膀:“干什么啊小鸡鸡,不好好在家练习睡女人,大哥之间的事你来凑什么热闹?”

山鸡狠狠撇下乌鸦的手臂,矮身逃过他的禁锢,又往高踏了几节台阶。

只见他活动了几下胳膊,抬起下巴藐视道:“闭嘴吧乌鸦。”

“嗯?”乌鸦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腕,“口气可真不小啊小鸡鸡。”

山鸡冷哼一声:“龙门中学陈天雄,当年的市三好学生,第三届香港物理竞赛一等奖,现在怎么就变成你这副屌样?”

山鸡看着乌鸦逐渐变得阴沉的脸色,心中不禁畅快无比,他学着乌鸦之前的样子咧开嘴角,轻声道:“以前谁不知道你啊,陈学神?我和南哥他们真是要多崇拜有多崇拜你,啧啧,岁月不饶人啊!”

说完,山鸡笑着哼起歌,嘴角半截白色的棒棒糖细棍在昏暗的楼梯间内犹为刺眼。

他双手插兜,一如上来时那样狠狠撞了一把男人的肩膀。

“望~你新上载亲昵的照片,跟~新情人留纪念——”

乌鸦的耳边满是山鸡那走调的越来越远的哼唱,只觉得心中怒气犹如烈焰,烧得他七窍生烟,狠狠砸断了老旧的扶手,引起楼梯间内一片嗡鸣。

中学之于他,先如摆设后如圣地,直至今日,只剩一块俞烧愈烈的伤疤,时刻提醒他的无能、幼稚。

以及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