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情绪,语气中仍带有零星的不悦:“你在说什么?”
“怎么了,”岑歌回答的理所当然,“你的物理成绩这么好,结合你的兴趣爱好,喜欢枪支类的热武器不是必然吗?那要做梦肯定就要做得大一点,造原子弹多威风啊!你想你以后可以用你自己造的原子弹——”
“炸死对方全家是吧。”陈天雄嘴角微抽,“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你啊!”
岑歌冲陈天雄俏皮的眨眨眼,埋入少年颈间娇声道:“干嘛?那你再选一个别的。”
陈天雄被岑歌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不知所措,只觉得从脚底涌上阵阵酥麻直冲天灵盖,他有些陌生于自己的情绪,甚至觉得有些不适。
他不是没见过女生撒娇。从前在夜店里他左拥右抱也常有各色美女大献殷情,却从来没有女人会坐在他的怀里,埋在他的颈间,在正常情况下与他这样说话。他也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现在这种酥麻、眩晕的情绪。
陈天雄抓住岑歌的腰往下压,用□□的火热警告她适可而止。
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做事一向只求肆意刺激。
他常常游走于酒色之间,在岑歌面前却总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处处被她压一头。他不是不可以用强制手段,像之前对别的不听话的女人那样强制让她听话,反正殊途同归,他本来不该介意的。
但怀中的少女单纯又神秘,身上有一种令人向往的气质,跟他这辈子遇见过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不一样。
她让他觉得舒适又惬意,躁动又恐惧。
岑歌就像一只正在中途休息的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降落,又为什么停留,也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再次起飞,又什么时候还会归来。
她是如此自由,自由到他不忍心折断她的翅膀,挖去她的眼睛,让她再也不能飞翔,只能守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那就先去美国学物理吧!跟我一起!我们一起去美国,怎么样?”
怀中少女轻快的声音仿佛有种不知名的魔力,让人忍不住跟随她的话,进入她所描绘的那个美好的光明世界。
陈天雄收紧了箍在少女腰上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少女融为一体。
半晌,他又倏尔松开手,像是妥协了一般卸下所有力道,低头在少女颈间蹭了蹭,睫毛刮过少女细嫩的面颊,声音低哑:
“好,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