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一个五光十色,拥有震耳欲聋的声音的娱乐场所。那必定是KTV了。
可是现在正直香港卡拉OK蓬勃发展的时段,光是龙江中学附近就扎堆开了十几家,更别说整个屯门区了。岑歌也只能把范围精确到屯门区北面,但具体究竟是哪家,她真的毫无头绪。
岑歌翻了翻简讯,她给几人发的讯息无一不是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她早在自己发烧那晚就发了短信给陈天雄让他不要担心,可至今没有回音。看来是考完的那天下午或晚上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能发生什么呢?
两个月来,因为洪叔的缘故,陈天雄对她可谓是极尽讨好无所不用其极。除了每天准点打卡上下晚自习,按时完成作业外,他还时不时主动献身推销。有时遇上帮派火拼,他还会提前请假,结束之后还会带着伤向她卖惨。
岑歌这次是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事才会让陈天雄突然失踪的。
“喂?是骆先生吗?”
岑歌拨通了骆炳润的电话。
骆炳润一听她就是洪叔的侄女岑歌,了解来意之后二话不说就派了小弟打探陈天雄的位置。
没过几分钟,岑歌面前便闪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上面走下几个马仔弯腰示意她入座。
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会所门口。
岑歌莫名觉得这个土豪的装修有点眼熟。等看到大堂里那尊嘴巴对着厕所放置的貔貅,岑歌终于恍然大悟。
真是……岑歌一时没想出形容词。
也不知道陈天雄是怎么想的。
岑歌跟着东星的马仔一路来到走廊尽头的包厢。一推开门,岑歌便被冲天的酒气和能炸死人的音乐轰得直直倒退了两步。
抛开别的不说,陈天雄唱歌还挺好听的,但岑歌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在KTV戴墨镜。
“喂!陈天雄!喂!”
岑歌接连喊了几声都淹没在巨大的音乐声里,她不得不上手直接拔了插座。
突然寂静的音乐伴随着巨大的耳鸣,让本就在暴走边缘的陈天雄更加暴躁。
只见他一把把话筒摔在地上,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就朝岑歌头上挥。
引着岑歌进来的小弟眼疾手快替岑歌挡住,下一秒就跟着清脆的巨响歪倒到了地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岑歌看着小弟头上突兀留下的鲜血,怒哄道:“陈天雄你闹够了没有 !”
“哇——”陈天雄夸张的张开手臂,“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岑哥呀——”陈天雄转头看向自己的马仔们:“我靠——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扫兴啊?连个笑脸都没有?是哪阵风把我们岑哥给吹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嘁——”陈天雄翻了个白眼,随即又嬉笑道:“一天到晚上课、上课、上课,能有什么事啊岑哥!”
岑歌没说话。
陈天雄瞬间面色扭曲,动了动脖子,半晌才道:“怎么了岑哥?阿姐?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威风吧?一天天上学写作业晚自习,除了这些词,你他妈还会说别的吗?屌你妈,屌你妈会不会说啊?!”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话的样子,就像乡下来的老母牛,咩咩咩咩咩——”
岑歌推开陈天雄越凑越近的脸:“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陈天雄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不爽更甚:“能发生什么事?你怎么那么烦啊?!岑歌岑歌岑歌,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就真把自己当大哥了,他妈的臭婊子——”
岑歌看出来陈天雄正在气头上,一时半会也套不出什么话,也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你们在玩什么?扑克?骰子?”
“不然呢?你还想玩什么?玩女人啊?”
岑歌推开桌上的酒瓶:“选一个跟我玩。我赢了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赢了我们就此别过,你爱干嘛干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