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没干嘛?” 马春花没薅到谢浔,火更大了,伸手过去拽住谢浔衣领。
谢浔低头瞥了一眼被抓着的衣领,重看回马春花,声音冷得刺骨:“放开。”他冷下来的时候,眼里全是戾气,像能把骨头嚼碎的狼。
马春花吓得一哆嗦,连忙松手。
马蛋哭着的原本声音都小了下去,见马春花放了手,又一嗓子嚎了起来,声嘶力竭,众人的耳膜子都快要震破了。
马春花被外孙的嚎哭一激,放开的手又收紧了。
谢浔的脸越发冷了下去:“再不放开,你家四娃没什事,你就不一定了。”
“你打人,还敢这么浑?你当是谁凶,谁有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不好好解决,我们就去派出所。”
马春花亲眼看过阮家这小子往死里打人,知道这小子有多浑的,即便已经有很久没见过他打人了,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忘不掉。
她嘴里凶着,却不敢继续拽谢浔,往地上一坐,开始打滚。
客车在路上捡了不少人,过道都站满了。
售票员挤了过来:“闹什么呢,有事下车去解决。”
马春花不下车,就在车上闹。
苏萌已经通过小猫的意识知道怎么回事。
见马蛋一边拿眼睛瞟谢浔捧在手里的猫,一边拿手搓眼睛,脸上没有一点痛苦表情,手也灵活得很。
确认了,手没事。
她能看出来,马春花当然也看出来了,这会儿耍泼,是为了讹钱。
下车?
马春花当然不会下车。
下了车,再坐下一趟车,还得花钱买票。
马春花不愿意下车,苏萌也不愿意,没有有人一闹,他们就得跟着赔钱赔时间的道理。
谢浔不喜欢口舌之争,但她可以。
“马婆婆,我哥可没打你外孙,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要乱扯。”
“我们四娃都受伤了,你还敢说没打。”
“你娃儿都没看,就说我哥把人打伤了。”
苏萌话音一落,马蛋立刻抱着胳膊喊:“痛,手好痛。”
马春花也马上跟着喊:“看吧,看吧,我们四娃的手被打断了。”
苏萌气笑了。
马春花泼就算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能跟着马春花耍赖。
过道上站了不少人,马蛋从前面座位,一路挤过来,惊动了不少人,车上的人都看了全过程,知道谢浔没打孩子,但抓过孩子的手。
他们不知道谢浔抓那一下,有没有伤到孩子,也就没人出来说话。
马春花见没有人帮谢浔说话,更来劲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阮家该天杀的混账,欺负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打伤了人不认账,我可怜的四娃该怎么办哦。”
谢浔盯着马春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马春花以为谢浔要打她,吓得嚎声一停,蹬着腿往后退,但背后都是人,她刚动了一下,就被人挡住了,惊恐地看着谢浔:“你要做什么?”
谢浔没理马春花,把手里的猫揣进包里,问苏萌:“一会儿,你自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