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只剩下了姜娇娇和萧祁两人。由于失血过多,姜娇娇回到营房之后就一直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朦朦胧胧间听到萧祁铿锵有力的放狠话,心里突然觉得,她夫君又苏又霸气。特别是那句‘我妻娇娇’,简直听得姜娇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给炸起来了。
若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她非得狠亲一顿她家夫君不可!
瞧见姜娇娇看他,萧祁以为她疼,忙小心翼翼从背后将她抱扶进怀中,避开她的伤处,圈还住她,柔声哄道:“娇娇是不是觉得身上还疼?稍稍等下哦,太医马上把药煎好了,等喝了药,咱们就不疼了。”
薄唇悬停在距离姜娇娇只有毫厘的地方,刚刚因能力限制歇下去的心思又冒出头来。姜娇娇扭头凑近了,秉持本心照着萧祁的双唇啃了一口。
正一腔心疼与自责的萧祁:“……”
扭着脖子有些不得劲,姜娇娇道:“你头再低一点,我亲着有点累。”
还提上要求了。萧祁失笑了一下。顿了顿,如她所愿的低下头主动的亲吻上姜娇娇的唇。
片刻后,得偿所愿的姜娇娇一脸满足的在萧祁怀中昏睡过去。
爱怜的摸着姜娇娇略显苍白的脸,萧祁一瞬不瞬地凝着怀里的爱人,眸中柔情万千。
营房帐门被挑开,祁五端着太医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
“嘘~”萧祁手指放在唇间,示意祁五动作再放轻些。
祁五忙放轻了脚步,步履如冰小心走到跟前。萧祁接过汤药碗,也没有叫醒昏睡中的姜娇娇,而是拿着一柄很小的汤匙,十分耐心的将汤药一点一点喂给姜娇娇。
喂完了药,萧祁将姜娇娇小心翼翼放下,掖好被角,与祁五一起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陛下那边果如殿下所料。”祁五压低声音禀报道:“马公公将殿下的话带给陛下之后不久,陛下就宣了皇后娘娘。训斥皇后教子无方,位份降为贵妃品阶。”
若皇后不再是皇后,那身为皇后嫡子的太子就离被废不远了。
“殿下,属下有些不明白。”祁五疑惑不解,道“为何陛下只听了您让马公公带给他的话后,就对太子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萧祁冷冷挑唇。“因为这句话,他也曾说过。”
当年他母妃刚入王府之时,因不懂许多规矩,被其他皇子当朝抨击诋毁。为了维护新婚妻子,当时的陛下也如同今日他一般说出了那番话。
其实,陛下并非全然对他的母妃无情,只不过,情意抵不上权力。
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随着年岁渐老,早已腐朽的过往那点余情又被他翻了出来缅怀,流连——他破例封赏身为山匪的姜娇娇,只是因为从她身上,他看到了他母妃的影子;今日他说出了与他当年如出一辙的话,又让他将虚伪的情意投射到他与姜娇娇的身上,就好似,今日的他与姜娇娇就是当年的他和母妃。
可萧祁不是他,他看得懂自己的心,也更明白情意之重。他不会如他一样,为了权力,辜负所爱。
他要江山,是要有姜娇娇在的江山。
萧祁微微回过神,道:“皇后被降位份,太子一定会更加着急,让祁匀他们盯紧了他。”
“是。”祁五应道。
“还有,”萧祁沉吟,“回到营中之后好像还没瞧见傅濯,他在做什么?”
“傅大人他啊,”祁五艰难道:“他,他被长公主囚禁了起来,就在昨日您和王妃失踪的时候”
萧祁皱眉,“傅濯现在是我们的人,你既然知道他被萧寒玉囚了,为何不设法将他救出来?”
“殿下不知,”祁五为难挠头,“属下倒是想救,但从昨日起他俩就在做那啥事,到了今早您回来的前一刻,才停歇。我,我不好下手啊。”
萧祁:“……”
“是傅濯主动的?”萧祁顿了下问道。
祁五摇头,“那倒不是,是长公主给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