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反而迟来深情般的,发怒,低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是没过多久,他还是雨露均沾,照常纳新人进来。
你看,女子要是把清白视作生命,那定然是要吃亏的。
因为死的不是他们,深情不过半月,便又是原来模样。
何必为了这些人搭上性命?
所以封洺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她倒也爽快。
惊喜的眼神稍纵即逝,随后而来的是封洺隐隐含怒的眼神。
她回答爽快了,封洺倒是不满了。
好像愤怒她态度如此轻慢,似乎只要有人这么问,她谁也可以一样。
整个过程仿若狂风暴雨似的,阿瑶第二日自然是没能按时起来。
意外的,封洺没走。
倒是有些懊恼地看着她,眸色深沉却带着些许愧疚,说:“今晚是我太冲动轻慢了你,我同你认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生气?
阿瑶摇摇头。
其实抛开他差的不行又混乱的技术,他的身材,他的相貌,他的气质,他的精力都是样样好,她倒也没见过比他更好的男子了。
男子去花楼寻欢作乐,都爱寻样样都让他们中意的女子,而封洺对于她,倒并不差哪里,这样一类比,好像就让人颇为宽心。
封洺见她这样子,忽然像是轻快起来,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住在一个院子。
侍女从来是住在仆人院子的。
和封洺在一个院子——
阿瑶心想,他在问她选不选择给他做通房,做妾。
但她是没这个打算的。
她原本就没有成亲嫁人的心思。
对于家的概念,留给她的只有恶心和不安。
她无法想象自己同别人共度余生的画面,那大概会让她非常、非常的不自在。
毕竟一时的虚与委蛇还好,若是一辈子……
她不乐意。
是的,虚与委蛇。
阿瑶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性子是愈发得孤僻古怪了。
但她一没害人,二没造孽,三还老实本分,反被旁人欺负,她不觉得自己需要改,改向所谓大家走的正道。这是她自己的事,也没什么不好。
只她刚拒绝,封洺便沉了脸色,他问她有什么顾忌,为什么不愿。
阿瑶有些含糊,徐徐道:“我们身份不合适。”
封洺冷道:“我还未说不合适,你倒是把这尊卑看得这样重……
“那你昨日……到底为何答应我?”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他似乎又想起昨日自己的猜测,脸色越发阴沉。
阿瑶觉得他是觉得自己冒犯了他,顿时兴趣懒懒,没再抬头看他,只低低看着他的手。
她本来就被他折腾得不行,浑身酸软,这会儿更是没力气的。
她只说:“我的身份太低,配不上殿下。”
封洺冷着脸盯着她。
“当真是因为身份?”
再蠢笨的人也能听出他的不愉了。
其实只是她不想和谁绑定在一起,也不想从此成为他后院的一个符号。
她更想追求一个人畅快的自由,像风,可以自由地吹拂,吹到生命残烛。
一个人即可。
但这会儿的封洺像是有些认真。
位高权重的男人被低他身份很多的女人拒绝,往往是很落面子和叫这些男人生气的。阿瑶不想惹他太生气。
——因为这些身处高位已久的男人从来都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若是她一个没甚身份的人一再惹他不高兴,肯定她的苦头在后面。
这些京城里的公子哥惩罚人的手段,她在异性王府里可是听过不少的。
叫人不愿意看。
阿瑶叹气,垂眸,挤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