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说过?”
他刚才明明说过,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不过这句话不吉利,蔡满心不想复述:“刚才啊,我说不吉利。”
“哦。”他恍然,“那是网上看到的,我复述一遍,不等于说我是啊。”
“不管,你说了是,就是!”
江海失笑:“你现在要纠结前任的身份么?”
“当然!”蔡满心回想往昔,无数次去追寻他的消息,和别人说起与他相处的过往,唯独不能定义二人之间的关系。
哪怕之后得知他甘心冒险,就是为了能洗脱嫌疑去见她。哪怕知道他对自己有深切的感情,却依旧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坦然说一句,“他是我的前男友。”
因为,从来没有如此界定过。
关于二人之间,他只说过:“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你的兄长,带你四处去玩,但不是你要的那种身份,明白么?”
“你想过么,”说起来,她鼻子有些发酸,“反复回忆一个人,和别人提起时,也只能说他的名字,因为,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想过,但是……”江海不语,的确,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没有那么困扰。
因为他从来不能向任何人述说,关于她的存在。偶尔想起来,和别人说一句,也可以用前女友代替。
毕竟,他所提到的“她”到底是谁,无人知晓。
“因为你很确定,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所以如果你也心中有我,就会就觉得两个人之间是有联系的。”她的视线又有点模糊,“但我不一样。我都不知道和别人怎么说,好像是我无中生有、自作多情。”
“我怎么想,你现在还不确定吗?”江海说,“但是,你确定,现在还要当我的前任吗?”
蔡满心破涕为笑:“现在当然不是。”
通往机场的路口有一家规模中等的超市,二人稍作停留,蔡满心添置了洗发水、护发素,小吹风机。
有一个角落卖一些日本进口的小玩意,她又拿了两个人生肖的摆件,小巧可爱但明显装不了多少东西的花碗,甚至还给阿黄买了个小玩具。
江海拿起一板卡通夹子:“这个。”
蔡满心拿在手里,心中喜悦,的确是她曾经喜欢的风格,说道:“我买过类似的。”
“嗯,”他点头,“我知道。”
蔡满心仔细回想,恍然道:“哦,之前第一次去峂港,在陆阿婆民宿,我走的时候忘了收。”
江海都记得,他带了工具,帮忙修理漏雨的屋顶,瞥见她人去屋空的房间。
在阳台上,卡通青蛙、小太阳、小兔子造型的木夹子,挂在空荡荡的晾衣绳上,随着微风轻轻摆荡,让人想起她简单纯粹的笑容。
他有那么一阵的恍惚,还在想,会不会下一刻她就喊着自己的名字,从哪里高高兴兴地小步跑出来。
那时阿俊问:“满心什么时候回来?”
成哥说:“她已经到美国了吧。”
他能怎样回答?天高地阔,当她的世界已经延伸到世界另一边,又怎么会记得峂港这样一个小小的、在地图上只有一点的城镇?
他胸口就点闷,声音也低沉:“她不会回来的。”
他想要收起那些小夹子,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说过那么多伤人的话,在最后一夜却没有半句不舍和挽留;她的温柔痴缠,更像是决绝的告别。
江海想:真的,她是不会回来的。
可现在,她竟然又出现在面前,和以前一样探身过来,侧着头问:“你看到了我的夹子是不是?有帮我收好吗?”
“没有。”他狡辩,“不确定是你的。”但又把那一整套放在购物篮里,“给你买新的。”
走到超市门口,她看到有兰花盆栽,兴冲冲捧了两盆,转过身,正看到江海站在收银台前。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