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喇嘛(2 / 3)

接着走到张起灵面前,诚恳地道了个歉,“小哥,手下人不懂事,别放在心上。”

“不过咱们这一趟走的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怎么把小纪也一起带来了?我怕她会有危险。”

三叔的话说的实在,又非常现实。

纪初桃挽着张起灵的手臂,刚想说自己是锦鲤,你们出事了她都未必会有事,但还没说出口,便被他轻轻往后一带制止了。

“三爷,我会护着她,你们不用担心。”

张起灵冷淡地说,他这话便是打了保票,意思是不会让女孩拖累他们,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他会负责。

纪初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跟着他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是改装过的,里面的座位变成了两面直角座位。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坐在副驾驶,张起灵和纪初桃坐在正位后座,而俊秀的年轻男人和那个大奎坐在侧位座。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偶尔路过几个乡下农庄会停下车,由三叔买单,吃个农家饭。舟车劳顿了三天,他们要去山东瓜子庙再往西一百多公里的地方,隐蔽的山路十分颠簸。

纪初桃总共吐了好几次,终于在坐上牛车时才安稳下来。

此时她小脸煞白地靠在张起灵肩头,眼角泛着红,连沿途秀丽的景色都没有心思欣赏,虚弱的不行。

吴邪看着她都有些不忍,这么漂亮的天仙儿跟着他们一路奔波,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酸酸糖。

“纪初桃,给你。”

几天下来,除了张起灵,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对方姓甚名谁。

脸上带疤的男人叫潘子,是个退伍军人。满身肌肉的胖子叫阿奎,和潘子一样,都是一直跟着三叔混的老淘沙人。俊秀的年轻男人叫吴邪,是三叔的侄子,西泠印社的小老板。

“谢谢你啊吴邪。”

纪初桃就坐在吴邪和三叔对面,她被颠地屁股隐隐作痛,完全没力气去接他的糖,只能扯扯张起灵的袖口。

张起灵伸手接过糖,放到她摊开的手心里。

一入口,酸酸的感觉直冲颅顶,顿时让纪初桃从昏沉中清醒过来,眼皮瞬间变轻了不少。

她睁眼看了下四周,明明是冬末,山上的树却依旧不改翠绿。

她惊奇地眨了眨眼,张起灵垂眸看她,吃了那糖以后,状态似乎好了不少。

随后眼神从她指尖的糖纸飘过。

有了酸味的刺激,没过多久,纪初桃就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模样,看着和来时那副娇艳欲滴的娇花样子相差无几。

吴邪见状,也放下心来。让他一个大老爷们看着小姑娘像要枯萎似的,真是受不了,还好兜里剩最后一颗糖。

赶牛车的是一个年纪约莫六十的老头子,听说是三叔特意找的向导。牛车走得慢,但好在小路还算平稳,等他们从牛车时下来的时候,远方突然跑来了一条狗。

三叔脸色还算平稳,不过却拍了拍向导的肩膀,“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呛啊。”

老爷子却是一笑,“那哪能呢,这狗是用来报信的!”他说着最后一程没有什么车马,只能靠坐船,而且这条大黑狗就能把船带过来。

三叔对他的话将信将疑,“这狗,还会游泳?”

“游得还可好咧,”老爷子看着那只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似是能听懂人话,那条狗竟然真的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岸后还甩了甩身上的水,趴在地上吐着舌头。

纪初桃对这并不奇怪,二十年后还有很多狗能做算术呢,游个泳算什么。但是她好像闻到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让人不适。

她贴着张起灵,两人离他们几个人有些远,朦朦胧胧的谈话声顺着凉风断断续续传到纪初桃的耳朵里。

好像老爷子是在讲些水上怪谈,他们面前是一汪无边的长河,远处便是烟雾笼罩的翠山,看起来充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