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可以是。”他若有所思。

“嗯...”果然这么神经的想法非陈士和莫属。

“说到陈士和。他要帮我提前办一个生日会。听说你会准时来参加的吧。” 我赶紧接上这个话头，生怕他不出来坏了事。

“对了不用给我带礼物！真的不用！！！”

生日会听上去就很麻烦。和我妈吃一顿饭的事。可是要在这个乐队，这个学校，能顺利生活，似乎不办不行。

“我爸转告过我，一定会来！只是之前应该不去学校。到时候，正好和乐队也一起聊聊这个节目吧！” 方泽热烈地用充满信任的眼神回应我。

一阵压力袭来。

但也正合我意。都16，7了，成名要趁早。

不过这个节目，偶像，乐队，其实还是偶像因素更多吧。这样的大厂节目，并不是年年都有，却能迅速蹿红。只是不知道陈士和和其他成员会作何反应。我有种预感，陈士和对此应该是漠不关心又有些鄙夷。

“实话和你说，我已经高二了。在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你应该知道了我在做生物科技的论坛项目，继续的话几乎没有退路。如果我要将乐队当作事业，作出一番成绩，就是这档节目。其他的活动，都应该为节目让路。” 方泽停下了手里的键盘，转过椅子，看着我，一字一句地，大方地，分享了他对人生的规划。

他背后白色的imac电脑屏安静发光，上方是摆放整齐的入墙书柜，在玻璃层一尘不染地装着初中发的高绩点奖章，美式足球队的奖杯，学生会合影，化学元素模型。他不会塌下的嘴角，总是展示着让人难以拒绝的亲切笑容。平整的皮肤和清亮的瞳仁，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光泽和生命力。

方泽，是完美的。

就像他身上一点褶皱都没有的雾霾色居家服一样。看上去整齐，昂贵。

他在规划着一切。我内心对于偷书的疑问没有打消。但这份认真对待人生的真诚，我无法忽略。某种意义来说，这也是我的人生。

“林之然。请你，支持我。”方泽身体向前探，我更看得清湖边小鹿一样的眼眸里闪着恳切的眼神。

“好。”

厚厚的隔音棉包裹住我的耳侧，我垂着眼，方泽为我戴上了监听耳机，调试头顶尺寸的时候，只看得到他天生弯弯的微笑唇问我是否戴着合适。

我点头，用手比ok。

进入耳朵的是贝斯的律动和跳跃丰富的合成器背景音，

接着是陈士和的歌声：

“

看我

等着

黑暗中也

闪闪发光

让你惊讶的模样

随手做的一切

都是a plus (a+)

因为这份考卷

制定的时候

就是

our rules （我们的规则）

our rules (我们的规则）

our rules

我的dream team （梦之队）

big moves hit it （伟大的一步，击中）

黑暗中也

闪闪发光

让你惊讶的模样

”

进行到一半的歌声中，方泽口型分明是说着，想想到底要选哪一首歌去海选。

我们随着音乐轻轻点着头。

我和方泽，结成的是决心获胜的队伍。

但同时，好像有一颗叛逆的种子顶着我的心尖在发痒。

临走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方父。听门口的谈话他刚从大学城研究所回来，见到我他笑盈盈地说辛苦了，末了又补充一句，上学的时候和什么人来往真的是很重要，仿佛在提醒我帮忙看着点方泽的朋友圈子。当他问我要不要送我一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