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湖景别墅。
怎么陈士和。好像非常在意是否能顺利演出。
这和他对平时乐队经营不感兴趣的样子也是挺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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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街巷总是充满生活气息,当然,是我和何雨这样普通孩子的生活气息。翻修不足的地面勤恳盛着积雨好似要把不堪的每个角落也反射出来。
密集的灯牌和商贩,是无数家庭努力生活的标志。每个住户都相互依存又暗自唾弃着,在越来越新的城市规划中,生存的夹缝被越推越小,呼吸着越来越阴绸的空气,用血汗泪把日子过下去。而这一切也许只是换来了某个新楼盘的一片园林,“在城市氧吧里自在呼吸”的有余。
“你没死透呢。”
“竟然活的像模像样的。”
“这是什么?”
男孩的校服名牌被扯了下来。他的背脊骨被手指戳着一阵阵热,后脖颈被手掌拍打声也没有断过。
“英文的名牌是吧。” 拍打他的手绕了回来,夺走了名牌,大声地读了上面的名字。
“哈哈,考进尚府高中了,就成了上等人,贵族了?”
“把我们忘了呢。”
男孩很白很瘦,灰调的白和病弱的瘦,加上并不高,合在一起绝非帅,只是命比纸薄的感觉。因为节省只买了一件校服衬衫连同外套已经被对方踩在脚下跺了好几脚。里面穿打底的条纹衫在雨丝中还有旧衣服和洗衣粉安定香味。可雨越下越绵绸,只有大片的泥的味道从地下向上漫开。
阴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跳着水坑走进学校,有些心不在焉。今天一整天,也没看见陈士和也没看见方泽也没看见何雨。
都直接没来上学。
果然没了方泽,就没了组织纪律。
往日葱葱郁郁热热闹闹的校园也一副灰蒙蒙的乖巧安静样子。能远远看到打着伞的零零星星的颜色。
咔呲。我打开了一罐能量饮料。
金属和皮肤间的压力在指甲盖上惯性停了几秒。
手机里翻开陈士和的朋友圈。是空白的。没有朋友圈啊。
方泽大概也断了网了。只能和他父亲周旋,静待回信。
何雨这个打卡上班族也懒得来了。
手指将horizon的金属牌子在多媒体大门的标签处摆了摆正,我背起书包。
干脆放过自己,清静一天。我决定上完最后这节选修体育课,早早回家看我妈。
就在走廊和同学们一一道别时,我却看到了何雨,他还在整理着琴谱,纸堆最上方是一片写着‘巴赫’的分页夹。他个子不高东西却不少,眼看着要被淹没了。不知道他看没看到我,整理的速度和他沉稳的性格不合,快得异常,甚至没有整理完成,就马马虎虎往上拉起背包拉链,开始狂奔出学校。
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学校的大多数白织灯开始熄灭,迎路的夜灯昏黄亮起。
更衣室的门狂响的时候我正在套裤子。
几个女生冲进来了。
其中一个上来就抓了我的头发。抓得还挺紧。
“叫什么啊你。”
“手。先放了。”我迅速抬起手手护着自己的头发。在反抗之前我大脑飞速运转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闹。说话的时候嘴唇还是抑制不住发抖了。
她们人多。又太近了。
“名字!!!”对方不依不饶。
另一个飞快地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用面部解锁解开后,开始翻阅。
我的相册里除了花花草草吃吃喝喝就是学校的奖证,证件,文件扫描件。连自拍都没有。连乐队的照片,也是在一个叫“horizon乐队存档”的相册里。
“你叫林之然?是经纪人是吧?” 几位语气缓和了许多。却没有后退几步的意思。
果然是和horizon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