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回去,还来得及。”
“哈!”莫修琪笑意更浓,“回去?我有什么脸回去?”
“即来之,则安之。”这次开口的却是玲夫人,一语毕,即挽起修琪朝内堂走去,只是很快又被李圆卜制止。
“娘,我要她自己决定。”
修琪缓缓合上眼,又睁开,努力吞吐空气,压抑了情绪,方才开口:“我既一厢情愿就会愿赌服输,说了跟你走,也当真跟你走了。我原以为我们仍然是两情相悦,只是如今看来,是我天真了。我会留下来的,可是李圆卜,我不会嫁你。”
“什么意思?”李圆卜一脸懵圈。
“是不要,名份吗?”玲夫人缓缓开口。
“名份?本就是虚无的东西,要不要都罢,况且,我说的也不是你所理解的意思。收我做个丫环罢?如果老夫人不弃,我,奴婢甘愿侍候你。将军大人,小人既已履行诺言,也请你不忘我当初约定。”
一句话仿佛含血吐出,有多痛只有说的人知道。堂堂金山寨小当家的,虽不比那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却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金山寨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物她都有涉猎。知书达礼,琴棋书画她也都涉及一二。虽无法冠“才女”称号,却也绝不是什么无知妇孺。曾被金山寨那么多人争相疼爱,她又何苦,做出如此抉择?不是委屈么?怕只是天大的委屈!这若让金子、苏平、玉笔知道了,他们又得多么难过呢。就算不是捧在手心里也是好端端养大的娃娃,原以为远嫁他乡是做了少奶奶享清福的,没曾想却是给人做了使唤丫头。如何心有不甘都好,要怪只能怪自己眼拙,错堪了贤人。
不知那玲夫人又是怎么想的,竟当真收下了修琪做丫环,她私下里对圆卜说:“你爹才过世不久,守丧期三年,先委屈她一阵子也不妨事儿。”可私下里,旁的人都传言另一个版本,说是玲夫人不喜欢将军带回来的女人,不肯给她名份,却又拗不过将军强烈要求,就只有先让她留下来做个丫头,还不定怎么折磨她呢!
新一轮的游戏在李府各人各怀的鬼胎中拉开序幕,如果不是莫修琪忘记了莫玉笔的嘱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