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的是圆成该有多好,唉!也罢,快滚罢!看着老子就心烦!”
李圆卜被赶出了房间,他原本还显讷讷的脸上忽的绽开诡异笑颜,轻扶了一下背上的包袱即去马厩,牵了疾风,西行而去。
十六岁的少年,乘着白马,驰骋在路上,如此意气风发。这是他第二回去西域了,心情倒是有些复杂——
八年前,他父亲带着娘亲镇守边关,当时的娘亲还当真是风华绝代美艳无比,是父亲最爱的女人。圆卜同大娘一行人去边关探亲,途经阿尔金山为强盗所截。奇怪的是,这些强盗只要命不要钱。混乱中,他被一个同龄的女孩所救,生平第一次感到温暖。
圆卜一直都过得不快乐,虽说家财万贯锦衣华缎,山珍海味无有不食,却从未真心的体味过温暖二字。他的娘亲,向来只注重美貌与如何取悦于父亲。而父亲呢,心里向来就只装得下三件事:权力,女人与李圆成。而那个大娘她一直都希望他死的,无论如何,死了就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同她的儿子争夺那世袭的将军之位了。
所幸在那一役中,死的是大娘,圆卜与他娘的地位才得以保全,但是李圆成始终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隐患!李圆成年长圆卜十余载,八年前业已是有职务在身的官员了。公务在身,不得不让小利而成大义,放弃了去边关探望爹爹的机会,同时放弃的,还有他自己娘亲的性命。当然,彼时谁都不知道会有此等遭遇。
李圆成从此恨透了强盗,一待时机成熟,便挥军直捣匪巢!
李圆卜倒是不恨强盗,毕竟他也算是被强盗救了命,甚至于还有些羡慕他们的自由自在呢。当年圆卜被救时还获赠了一匹马,叫疾风,圆卜很喜欢它,并于它刚到都城奄奄一息之际亲自悉心照料,从此收服了马儿的心。
其实马儿也并不是不想家的罢?只是舍不下他,马儿时常对天嘶鸣,叫声那样凄厉,就在一年前他成亲的那一天叫得尤为响亮。只是娘说这样不吉利,便找了人封了马的口,如果他得以亲眼看见,便知那天的疾风是真的异于常时,才不是什么思乡!
圆卜此去西域,怕是要做件大事!
春末,五月间,山上的雪都化了,山泉变得汹涌。
老八气愤还没做上几桩买卖呢,那该死的官兵就又来了!寨上先是被打得措手不及,后与其他几个山头联立同盟准备抵御又一次攻击。
这日,修琪亦随众人下山去了。
虽说此次官兵人数有所增多,但在众山寨合力抵抗的情况下,双方依旧是半斤八两,谁也讨不了便宜。
官兵中,以李圆成的功夫最高,与强盗中的第一武士莫玉笔正打得难分难解,修琪亦在一旁灵活应对着,击退不少敌人。
战场刹时血流成河。
一战初捷且退,双方都损失惨重,所幸修琪只时擦破了一点皮。
次日柳如兰称不放心,亦随众人下山,远离战场观望。
修琪不服气李圆成的功夫,一开打便直奔主将,李圆成一看冲过来的是个女娃,不禁得轻蔑起来,拿言语挑逗:“丫头,还是回家刺绣去吧!做什么强盗,哈哈哈!”修琪气极了,下手更猛。
李圆成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呵,丫头,玩真的?那老子也不客气了!”他说。
“乒!”地一声,修琪的剑断了,李圆成紧逼着用刀刺入。
“卟”修琪只听血肉撕扯的声音,自己的左肩一阵猛痛,不及低头去看,又见对手抽出长刀,鲜血迸出,修琪终于昏了过去。
远方莫玉笔、老八等人战得正欢,都未能及时发现这一切。柳如兰远处看着一切,即便紧张到面色苍白也还是无能为力。
又一战结束,双方损失几乎不可估量,莫修琪被俘,生死不知。
修琪醒来时,是在一张陌生的榻上,头脑尚有些混沌不清,只睁着眼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她涣散的精神才又重新凝聚,这才感知到肩部被撕扯的疼痛,以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