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呢,暗黑系?屋子里很暗,只点着一盏红灯笼,透着一股幽幽的神秘劲儿,老板也不见踪影。
“有人吗?”白颜莉都有些害怕,声音打着颤问,“哎呀,算了,我们还是再去别家转转吧?”
水瑶则像是被什么摄去了心神般,神情专注眼泛泪光,直盯着黑暗角落中的玻璃呈物台,那里闪着泛着不易察觉的微光。
“谁呀?”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吓了我们一大跳。“叮。”灯被打开了,鲜白的光芒立即掩盖住灯笼的凄然,整个室内瞬间被照得亮亮堂堂。
“老板,大白天的搞这么黑,拍恐怖片呀?”白颜莉有些埋怨道。
“呵呵,这不,省电嘛!”老板回答,让我们哭笑不得,“喜欢什么,看看嘛!”
“好啊!”
水瑶径直奔向了那一个角落,玻璃的呈物台中,闪有不易察觉的微光,原来那是一个盒子,当真是银制的,四周围有雕花,精细到像是得于天际而非人间。
“老板,拿一下这个盒子。”水瑶喊,声音亦是颤抖着。
“哪个?”老板慢吞吞走过来道,水瑶忙拿食指在玻璃上点了点。
“这个呵?小姑娘还挺有眼光呢!这可真是古董!有些年头了,还够精致,东西实在呀?可是…… ”话间老板已将那盒子塞在水瑶手里了,“可是就是没人买它!来这儿的人总像是看不到它似的!亏了啊,这样的好东西!哎?也是!小姑娘你和它有缘,喜欢就买下吧?呵呵。”
水瑶一手拿着盒子,它占了她一整个手掌,另一只手则细细的抚摸那雕花,从盒子上掉下些细碎的尘土,“是好多年了啊。”她轻言。打开盒子,则显现出一副并不相合画面:一只翠绿的扳指和一只钗子。
“这什么来头?”水瑶问老板。
“这个啊,叫情人扣,古墓里发现的!不过是在解放前了,不犯法的!前些年我媳妇儿的哥倒手卖过来的,没想到在这小店儿里一搁呀,就这么久。”老板始终笑呵呵的,此时,白颜莉和林奕博也已被老板的言语吸引,都凑过来了。
“可是,这根本不是一对儿的玩意儿还叫什么情人扣啊?老板,不带你这么蒙人的吧?我们的小妹妹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林奕博插嘴道。
“呵。”老板轻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东西它可是有些故事的!那古墓现在还在,就搁那阿尔金山下,不信去问!那可是个将军的墓,传说这情人扣本是一对儿扳指儿,一个……”
“够了!”水瑶突然打断老板的话吼,“多少钱我买了,不必再讲!”
“水瑶你怎么了?我还想听听呢!”白颜莉难得温柔道,她似乎敏感地觉察到了一些什么。
“我累了。”水瑶说着扫码付了款,面容苍白得厉害。收起盒子,率先离开。
“再来呵。”老板客气的吆喝被我们抛在身后。
水瑶走地快极了,似一阵风呼呼地向前吹,她行走的方向正是旅店。她这是累了?任性的家伙!我亦疾步追赶上她,她脸色凝重得可怕。
我不由有了一丝愠怒:“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说风就是雨的!在外面还要耍你的大小姐脾气不成?”其实我只是气她有心事不跟我说,想要独自去扛。
水瑶猛的停住步伐目光闪烁杀气望向我,我的心一阵慌乱。
“到底怎么了?”我又问,这一次口气缓和得多了。
“呵!”水瑶突然轻笑,“新泽,伸手。”
“啊?”
“伸出手!”
“哦。”
她不知何时已将那翠扳指儿拿在手中,熟练地套在我的左手拇指上,又抽出那支钗子插在自己的发髻上。钗很美,银制的,修长,一边尖而头圆,一边扁而宽,上面镶有一只玉蝴蝶,翠绿的。一瞬间,我仿佛觉着左手拇指一暖,一股无形气流从左手直冲向头顶,熟悉的感觉,亲切得教人热泪盈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