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坏的笑着优雅俯身给我来了一个吻手礼。
“别闹。”我严词拒绝,恰巧新泽和刘羽走过来,表情都像是被霜打了,看也没看我一眼就此擦身而过。那一瞬间,我终于找到了那种感觉,那种擦肩而过的感觉,顿时呆若木鸡。
一个声音问我:“你怕再来一次吗?”
我回答:“不怕。”
那个声音又问:“你足够坚强吗?”
我回答:“够。”
“呵呵。”那个声音轻笑,“那就,再来一次吧!”玩笑般的口气。
贺天杰轻轻推了推我,我问:“你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他显得很迷惑,“什么?”
瞬间,我恍然大悟,忙闭了嘴,匆匆的跑去书屋。
我是有前世的,新泽就是我前世的情人,那曾是一场悲剧,再来一次?又是悲剧吗?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书屋,关上门,惊恐不安。惊恐,源于对未知的可望而不可及。
调整心情进行了有近半个小时,直至水恒来敲门:“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寿星不出去开舞算什么嘛?”
“哦。”我应,于是提起裙摆一步步跨向大厅,音乐声已起,是钢琴独奏,灯光闪烁而明亮,却是有一种另人窒息的压抑。
我已走出廊房,见许多华丽的衣裳,许多不一样的脸庞,这个场景还真有点像童话故事里公主在万众瞩目之下即将结交自己的王子。直至场地中央,左边的贺天杰右手背后浅鞠躬,向我伸出左手,右边的关芮亦如此,这是邀请,邀请与我一同开舞。
这是要逼死选择困难症的节奏,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想来就随便应承一个吧!正欲伸手“咔”,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那为何四周安静如斯?
“你已经解除誓言了!”又是那个声音。
“那又如何?”我问。
“成全你。”它懒懒的说。
“不!”我有些激动。
“为什么?”它轻问。
“完整。”我说。
“呵呵。”它又笑了,“傻丫头。”
它的话音被湮没,随即灯光四下射出,我的眼睛尚未适应这份光亮便听见轻呼,定神一看,我的手正被新泽握住。爷爷笑着摆摆手,我们两个极不情愿的跳起这日的第一支舞。许多其他的人亦随之进入舞池。
“你听到那个声音了吗?”随着舞步轻移新泽耳语般问道。
“什么声音?”我佯装诧异。
“它说要给我一片记忆。”
我愕然……恐惧来得猝不及防,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我一把推开了陶新泽,又意识失礼连道:“对不起。”心情一下子糟糕至极点。新泽面对这些变故却丝毫不显慌张,还微微一笑,把我重新揽入怀中。
“笨水瑶,你也听到那个声音了对不对?可是,为什么要怕我呢?我答应你,一定会保护你,不管它是什么东西,绝不退缩。”他说。
我笑了,那中尽是无可奈何,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他是讲了一个极蹩脚的冷笑话。然后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相拥着舞蹈。曲将停未停,第一支舞马上接近尾声,我倚着新泽,心中却是空空如也,原来我从不曾如此怕过,他从未给过我安全感,如今依然。
爷爷忽然示意停住音乐,微笑着立于客厅最中央。
“谢谢各位今日前来参加水瑶十八岁的庆生聚会。”他说,“另外,我还有一件喜事相告,梵家已经打算把水瑶嫁入陶家了,怎奈年龄还不够,呵呵,和陶董商议后决定让他们先订婚!”
“什么?”我和新泽一起惊呼,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爷爷。”我叫。
“忘了征求你们的意见,应该,没问题吧?”爷爷笑里藏刀地说。
“我……”哪里还容得狡辩,全市的名门都瞪大眼看着呢!仅凭这梵家的声誉我便已无话可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