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抑制她逃跑的行为,却在这时被水瑶撞个正着。
她没有表现出吃惊,愤怒或是其他的任何表情,言语中倒是透着一股轻快味道。我是有些不满的,在刘羽也羞涩离开我的视野之后,莫名其妙生自己的气。
水瑶那天果然回来的很晚,带来的礼物是满身酒气,容妈不敢让爷爷知道,悄悄地叫我和水恒押她回房,因为她很没有酒德,醉了会大声唱歌。
“唔哩哇啦的,她在唱什么啊?”水恒一手捂住水瑶的嘴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吃力地问我。
“听不懂,别是在向我道歉吧?她说要给我带礼物的。”我差不多是复制了水恒的动作亦不轻松道。
“礼物?哎,这个姐姐还偏心呀!”水恒不满道。
“哈哈哈,”我笑,倒是有些得意的。
着实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水瑶安全的安置在床上了,她的眼半睁着痴痴地笑。
“我去睡了。”水恒懒懒的摆摆手道,出去,关了门。
我呆呆望她,水瑶依旧痴痴地笑,我有些丧气地垂下头,一步步沉重地迈向大门。
“新泽?”她突然叫我,我机警的扭过头去,她仍然在笑。
“今天,你和刘羽,你们,是不是……”她吞吞吐吐道。
“我们没什么,”我连忙解释,“我们真的没什么,是卓志群叫我……”一时情急竟差点儿透露了刘羽的身世,我和卓志群有约定,这是个绝对要守护的秘密,于是哑然。
“我知道。”水瑶的音量忽地增大了,还透着醉意,“刘羽和卓志群的关系不简单,哦,不,该是和卓家的关系不简单,你只是在帮朋友的忙,对吗?”
我感到惊讶:“你怎么知道?”
“在文学社看到的,呃,刘羽往那儿递了申请书和资料,我是社长。”她有点漫不经心,忽而又面带愁容,“她是卓家的私生女吧?我是说,和你的情况很像吧?有亲切感吗?”
我呆住了,倒是有些惶惶不安,怎样回答才好呢?她明明是把什么都说准了的,我却并不想承认,亲切如何,不亲切又如何?什么才是她想要的答案?
沉默了许久亦是思考太多,当回过神来再望向水瑶时,她却已坠入梦香,天知道那酣甜样子有多戳我。
“傻丫头,”我轻念。
“不后悔,只是恨,好恨。”她梦呓。
之后许多的日子中,生活平淡,没有插曲,一直是主旋律的独奏,唯有水瑶的文学社,接连创造惊喜。我向来是冷眼旁观,原以为那都是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却在不知不觉中走近,又有些沉迷。
水瑶是心思细腻的人,共情能力又强,总是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些悲凉,一丝欣喜,一点安慰,一线生机都是她所需要的。她原是从别人内心解读故事的高手,为我们创造源于生活的故事。那些或悲凉或欣喜的故事在她的笔触下又散发新的生机,给我们一次重新体会的机会。
同时,我又有点困惑,那么我所善长的又是什么呢?好像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