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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扣 樊畵肆锦 1044 字 2023-06-03

是水月?”

我妈的脸色大变,哭着就要去打电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要打给杨铭钟,梵家的家庭医生。

“妈,逗你玩的。”我说,顺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我妈呼出一口气,哀怨的出去了。

又我一个人,一把扯下蒙在镜子上的天鹅绒布,又一个自己展现,那美丽的梵水瑶,预感到它正如海水一般汹涌,要狂奔至我身边,创造又一夜的惊魂。

它是一个梦。

支撑着倦意的身子终于倒向软绵绵的床榻,黑暗袭来时我无所遁行。

爸爸开车载着十岁的水瑶和十一岁的水月去海洋公园看表演,车停在梵氏企业门口,爸爸上楼去处理一些事情,水瑶闹着要吃棒棒糖,水月看看马路对面的超市再看看妹妹,然后决定下车去买。几分钟后,水月手中抓着几根彩色的棒棒糖隔着马路对水瑶笑。水瑶也对水月笑,伸出手却见水月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手里仍紧抓着那几根棒棒糖,嘴角还残留着笑意……

“啊!”梦中的水瑶与我一同发出尖叫,我静静的,蜷缩在床的角落,近几个月,越来越机警了,再也没有吵醒过别人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痊愈,唯有我自己清楚那伤口似乎是越来越大了呢。

捂住嘴哭泣,不敢发出声音,压抑着痛苦,眼泪为谁而流?水月?爸爸?还是梵水瑶?我不恐惧水月,真的,即使是在十岁那年亲手将水月的眼睛合上,也从未恐惧过,只是一直以来,害怕想起她已不在。

下意识将两只海豚都揽入怀里,一只是我一只是水月。

身子终于又颤抖起来,我将海豚搂得更紧了,我也害怕旧病复发。

“水月救我,水月,救我,水月我怕,我怕。水月,水月,水月……”恍惚中,我栽下床去,不禁得哭出了声,却又立即腾出一只手去捂住嘴,寒冷的夜,我独自一人,艰难熬等天亮。

“水月,我害怕……”我轻轻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