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五荒,各自为王。
常年战争不断,五个魔王谁都不服谁。总是互相掐架。
直到一道红光自宇宙洪荒之中飞落而来。
魔界的魇龙湖掀起滔天的巨浪。不知名的红丝花朵,从那黑黑的湖水中托出一个少女,在少女睁开眼睛那一刻,红丝花朵化作一袭大红长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住。
她额间燃起一个火焰纹,双眸暗红,轻轻抬了抬手,魔族之根源龙魇便从休极渊中腾空而出,一声怒吼响彻整个九州。
天地震动,九州变色。
至此魔界一统,再无内-乱。
新的魔君唤做沅笙,是容貌极美的少女,三界遍传,她喜穿红裙,性子冷漠,手段狠辣,却独爱美人。
沅笙所居的修罗宫中不分昼夜,只要她在,便歌舞声声,舞衣缭绕,酒香四溢,一片奢靡。
沅笙面朝大殿,斜躺在殿内最上方的黑色软塌之上,一手支头,红色的轻罗纱裙松松垮垮的笼在身上,露出半个香肩,华丽的衣带和层层叠叠的裙摆迤逦在洁白的玉阶之上,像是蜿蜒而下的一条火龙,黑发如瀑,简单的在脑后挽了个髻。
她半眯着眼,似睡非睡,纤白手指之间还执了一盏金色酒樽。
玉阶下面站着一个魔族侍卫,对着上座的沅笙俯身行礼,他微微有些窒息,头低垂着,眼睛只敢看着她腰间的一枚白色莲坠,尽管殿内软玉温香,酒香混合着胭脂香,馥郁逼人,令人迷醉,但是座上所卧之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冰寒煞气,还是让他不自觉的从心底感觉到发颤,他强自稳定心神:“魔君,东荒魔主献上东荒美人一批,您现在召见吗?”
一个跪坐在玉阶之上给沅笙揉腿的女子听到这话突地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目望向沅笙,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如果新的美人进宫,那她们就会被永远遗忘在修罗宫的后宫之中,再也不会见到面前这位尊贵的,完美的仿佛父神亲手造就一般的魔君。
“君座,”她颤巍巍的开口:“是奴婢们伺候的不尽您心意么?”
沅笙轻轻抬眸看向她,捏着酒樽的手指勾了勾,那女子膝行过来。
沅笙半支起身子,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因着这个动作,酒樽倾斜,里面剩余的美酒流到白玉阶之上,沾湿了她的衣裙,她侧了侧头,微微皱了皱眉,又转回脸来看着那女子,声线清冷:“因着你的多话,弄脏了本尊的裙子。”
那女子浑身一颤,双目蓦地张大,想要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只感觉两只冰凉手指滑上她的脖颈,后颈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响,然后她的头便歪向一边,没了声息。
软塌周围的女子们纷纷不敢多做言语,只低下头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死死抿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沅笙将那酒樽随意的扔在地上,摆了摆手:“带上来。”
“是。”那侍卫躬身退出大殿,背后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
“脏死了,还不拖下去。”一道娇滴滴的清脆女声从后殿传出,紧接着一道绯色身影携着异香扑到沅笙面前,她半跪着,抬起头看着沅笙:“君座,矢黎那寻了新玩意,同阿音一起去看看吧?”
刚刚那个已经咽气的女子被两个魔族侍卫快速拖了下去,沅笙微低着头看向与她说话的凤音:“矢黎可找到让那佛莲活的久一些的法子了?”
凤音歪着头想了一会,嘟起嘴道:“他没同奴家说起过,不过他刚才说从南荒带回件有趣的物件,让奴家来寻您去一起看看,走嘛,一起去看嘛,好不好?”
伏在软塌周围的美人儿们心中又惊又嫉,整个魔族敢让魔君去寻他的,怕是只有矢黎,而可以在魔君面前肆无忌惮撒娇撒痴,不顾及魔君现下心情如何的,怕也只有凤音。
沅笙牵了牵嘴角,站起身来,拉了拉有些松垮的衣领:“先随我换件衣服。”
“好。”凤音笑眯眯的随着沅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