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里将那银色的小瓶打开,倒出粉末涂了一些在手掌之上。然后起身坐到了屋中桌子之旁。
过了一会,门被敲了敲。
江千里一手支头,淡淡道:“进来。”
那青年推开门,手中端了一个木盘,上面摆放了三道精致的菜肴,并一壶酒。
“少主。”那青年对着江千里恭敬道:“请用膳。”一边说着,一边将三道菜肴摆放在桌上,将那壶酒拿起,给江千里倒了一杯。
江千里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对着那青年道:“一同喝点。”
那青年一愣,马上说道:“属下不敢。”
江千里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本少主叫你喝,你就喝。”说着将酒杯递给那青年。
那青年踟蹰着不敢接。
江千里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本少主现在说话这么没用了?”
那青年忙将酒杯接过:“多谢少主赏赐。”说着将杯内酒一饮而尽。
江千里笑着看他,那青年双手将酒杯放在桌上,对着江千里行了一礼:“少主没旁的事,属下……”话还没说完,身形一晃。
江千里瞬间来到他身旁将他扶住,那青年眼神迷茫,神情略带惊讶:“少……”说着便晕了过去。
江千里轻勾嘴角。回身一掌,将门关上。将那青年拖到床上,快速的扒了他的衣服,然后从屋中找来一副绳子将他捆好,又拿了一块锦帕塞进他的嘴里。最后用被子将他盖好。
做完这一切,江千里换上那青年的衣服,回身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纷纷扫落在地,发出碗盘清脆的响声。
然后她冲着门口大喊道:“放肆!这是人吃的吗?你就拿这些东西来敷衍本少主吗!?”
喊完,拿起一旁的酒杯朝着门口摔去。然后拿起酒壶,照着自己的额头就砸了下去。
鲜血顿时从她额头渗了出来,流到了她的面颊之上。
江千里轻笑一声,躬身退出屋内,一边捂着头,一边朝院门口疾步行去。
院门口的两个重冥铁卫看了捂着头,面上全是血的江千里一眼,眼神冰冷,无动于衷。江千里讪讪的笑了笑。走了出去。
拐过院墙,江千里直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想困住我?天真!
江千里本想直接去地牢,但是想了想,她今日白天用自己的身份都进不去,如今再伪装成一个小教徒,恐怕更是进不去,想到这里,她转身朝着李长泰的院落走去。
还是得想办法先将爹的教主令偷出来才行。
江千里一路朝着李长泰的院落走去,因她的装束是最普通的教徒装扮,一路上并未有人注意她。
她来到李长泰的院门口,被两个教徒拦下:“哪个堂的?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江千里点头哈腰:“回两位哥哥,我是少主院子里伺候的,少主有些不对劲,我来跟大长老回禀一声。”
那两个人看着他头上的血迹,互看一眼,都有些心下了然,让开一步:“去吧。”
“诶诶,谢谢两位哥哥。”江千里笑道。
江千里走入院中,左右看了看。
“大长老在书房。”身后门口的一个教徒道。
江千里回过头:“哦哦,好。”说着朝着书房走去。
李长泰的书房在他院中后面独立的一间屋子。江千里从垂花门拐进来,敛气屏息,放轻步伐,院中灯火并不太通明,只在几处点了灯笼。她贴着树影,避开巡逻的两三人,偷偷的来到书房的一处窗子外。
她将袖中的那个银色瓷瓶再次拿了出来,又从怀中拿出一根早就备好的纤细竹筒,将那瓶中粉末倒入竹筒的一端,轻轻的半起身,刚要透过窗户的细缝,将那粉末吹进去,就看到屋内并不只有李长泰一人。
江千里动作一顿。
李长泰坐在书桌之后,他面前站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