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粗话。”
“哦,我是,我……”江千里反应过来,又被不知不觉的带跑偏了,有些诧异的看着国师:“你你你你你除了会移形换位、隔空取物,你还会什么。”
“很多。”国师换了个手支着头。
江千里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这这这这哪是自己能对付的啊。这根本就是妖怪啊。
她江千里不怕恶人不怕正派不怕那些喊打喊杀的土匪,唯独从小便对妖魔鬼怪一类格外打怵。
怵到根本都不能听那些鬼怪一类的话本,就算不小心听到,也要好几天睡不着觉,整宿整宿的发噩梦。
国师看到她突然有些发白的面色,神情中微有松动,透着一丝担忧:“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便伸出手来要探她额头。
江千里下意识的躲开,连着还往后缩了缩:“国、国师大人,刚才是我多有得罪,我错了,我太狂妄了,我太不知好歹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将我给放了?我来皇宫真的不是干坏事,我就是、我就是没来过,今晚喝了点酒,完全出于好奇,然后误打误撞进了个什么塔,触碰到机关,就被当成贼了。”舔了舔嘴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私闯皇宫乃是大罪,但是您能不能看在我年龄还小的份上,原谅我一次。”
国师愣了愣,看着已经缩至床脚的江千里,一只手就那么停留在半空,看着她微微出神。
江千里看国师没有反应,试探性的又唤了声:“国、国师大人?”
国师垂下头,将手收了回来,肩膀一颤一颤的。
江千里更害怕了,这什么路数啊!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随即国师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抬起头来,低低笑了起来。
江千里愣了。
国师看着江千里,越笑越开怀,声音慢慢大了起来,因着笑的久了,眼角渗出一丝泪珠,更有一番别样美感。
国师看着江千里愣呆呆的样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重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在怕我。”
江千里完全不敢动啊,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回答怕,还是不怕呢?回答哪个他比较高兴呢?
国师轻轻的抚着江千里墨黑的发,她的头发不知何时松散开来,一头锦缎似得长发披散在肩上背部。
她精致的脸庞此时有些发白,故意画了有些英气的平直眉,长睫如蝉翼,眼眸如秋湖,眼尾处带了一丝上挑的红,鼻梁高挺,略微有些发薄的唇瓣因着刚刚被她自己咬过,如今残留着一小排齿痕。她不笑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分外冷艳,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不用怕我,也别再‘国师国师’的叫我,我是穆轻舟,你唤我轻舟便好。”他抬起手,抚摸过她的眉眼。
江千里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最深处的记忆汹涌而来。然后她便两眼一黑,躺了下去。
穆轻舟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将她扶住,以防止她的头磕到床柱之上。
他将她轻轻抱起,将她的鞋袜外袍脱下,将她轻轻置于床的内侧,为她盖上天蚕丝织就的锦被。
然后自己也轻轻的躺与她的身侧,细细看她,像在欣赏一幅珍贵画卷。
“我终于找到你了。”穆轻舟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