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奚年,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可是.....”
“可是被我们一手毁了。”谢觉臻替他把话说了出来,“父母不支持,我也不支持。”
“哥!”
“现在,她在这里工作。”谢觉臻说,“那么你想做什么呢?”
谢觉明一顿,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有一种莫名胆怯的情绪涌上来。
他们刚刚相识时,余奚年是年纪第一的乖乖女,他是爱闹爱玩的插班生,两人欢喜冤家,渐渐走到一起。
可是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年少,家庭的反对,学业的压力,让小少爷不可能像热恋开始时那样潇洒。
于是谢觉明不再见余奚年,顺从父母的安排转学出国。
那晚他躲在谢家,明明白白听到余奚年的哭声,可他闭上双眼,装个哑巴。
他感谢谢觉臻走了出去,也感谢谢觉臻替他当个恶人。
——尽管,谢觉臻本就是这样的人。
再后来,他远走美国,走得决绝。
如今重逢,他心绪难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余奚年的脸总是出现在梦中,纯净的,幽怨的。
他心中有残存的爱意,却也胆怯。
他无数次幻想见余奚年的样子,她应该考了很好的大学,依然是学习很好,干净,单纯……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成为自家工厂的一名普通女工。
余奚年当年端坐在年纪第一的神坛,现在已然跌落到泥中,她的遭遇让他怜惜,却也生出一丝奇异的勇气。
她这样生活落魄,前途灰败,如果他不去拯救,她又有什么出息呢?
“我要挽回她。”谢觉明突然说,“我是做错过事,但是,我相信我们间的感情依然存在,她会重新属于我的。”
“她需要我。”
他的神情意外显得很坚定,仿佛余奚年的处境更激发了他的勇气,让他自以为自己是个不可或缺的拯救者了。
谢觉臻惊讶地挑了挑眉:“两年过去了,你凭什么肯定她没变化,她的感情没变呢?”
“我了解她。”谢觉明肯定道,“她重情感,是最心软的女孩。”
莫名地,谢觉臻想起雨中再见余奚年的场景,他摩挲下扶手,没有表现出不赞同的神色。
“我欣赏你的自信。”他懒得跟谢觉明扯这些,“演出很精彩,但是到此为止。”
“哥。”谢觉明声音拔高:“我是真心的。”
谢觉臻的眼睛平静如水,却出奇幽深:“那个小姑娘不适合你,更不适合做谢家人,哪怕到现在,我的意见仍然没有改变。”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谢觉明沉默片刻,开口时语气略有讽刺,“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像你们一样热衷于书写事业版图,就这么平淡无聊地过完一生?”
“无聊吗?”谢觉臻:“我觉得还好,相比之下,儿女情长不过是些幼稚的思绪,泛滥的情感。”
“你不是小孩子了,谢觉明。”
谢觉明还想再说,谢觉臻已抬手,做出一个终止的手势,谢觉明盯着他,胸膛因愤怒上下起伏,最终,愤愤地转身离开。
门“砰”地一声闭上。
办公室静了下来,谢觉臻靠在椅子里沉思,几分钟后,他拨打了陈执的电话。
“您有什么指示?”
“把谢觉明送回去。”谢觉臻道,“就明天。”
“明天?”陈执讶然道。
“对,老爷子那边我去说,明天你让厂里派辆车。”谢觉臻的命令冷静而清晰,“再派两个人,给他扭回去。”
“……是。”
陈执尽管纳闷,还是应下了,可是随后电话那端一直静默着,他试探性问道:“谢总?”
谢觉臻突然说:“等等,让我再想想。”
陈执耐心等待着,他听到对面传来有一搭没一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