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她单薄的身板,饶有兴致的笑着:“或者你下去?”
“……”
“梁大人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
说罢,他单手撑着井口不给梁晓声反应的机会便跳了下去。
随着一声水响,梁晓声心里一惊,萧桓的大胆出乎了她的预料,她连忙把灯笼探进去仔细查看,那水面平静的就像萧桓从没跳进去一般。
她轻轻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她又大声喊了一声,水面鼓起来一个泡泡但依旧没有任何回音,她沉思了一会,将灯笼熄灭放在药箱里,再将药箱藏匿在院外的一处枯草堆里,回到井边,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跳了下去。
井水没她想得那般刺骨却也冰凉,受过寒气的肺部再次刺痛起来,她没忍住的咳了一下,冰冷的井水也随之呛进了她的肺里,将她憋着的空气挤了出来,瞬间窒息,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要往外逃,可当她的脚触碰到水底的那一刻时,低头一看,空荡荡的井底不见萧桓的身影,窒息的痛苦让她几乎要丧失了力气,挣扎间她看到井底竟还有一个延伸的隧道,她抬头望了望水面,拖着难受的身体毅然朝着隧道深处游去。
在萧桓游向自己的那一刻她几乎要昏迷了,孱弱的身躯支撑她游到隧道的尽头已经到了极限,合眼的瞬间,萧桓冰凉柔软的嘴唇覆盖在了自己的唇上,带着酒气的舌头强硬的撬开了自己的牙齿,蛮横的搅弄了一顿迫使自己打开喉咙,紧接着一股带着酒味的绵绵暖气便顺着这滚烫的舌头涌了进来。意识在气体进入的那一刻被唤醒,梁晓声看着紧贴着自己的萧桓,要将其推开,可当萧桓的唇离开的那一瞬间强烈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她手还没收回就又伸出去抓住萧桓,自己贴上了还留有温热的嘴唇。
萧桓一只手揽在梁晓声的腰上给她渡气,另一只手则用力去推头顶上的暗门,随着一声闷响,二人浮出水面,梁晓声一半的身子露出水面另一半和萧桓泡在水里,她虚弱的趴在萧桓的肩头,感觉光是呼吸就用了全部的力气。
萧桓将梁晓声捞出靠在密室的墙上,这里和水井的高度一致,地面上铺着一些稻草,墙上未熄灭的油灯边还放着摔成两半的打火石。他把那盏灯取下在梁晓声身边点燃。
“我喊你,你,你怎么不说话。”梁晓声靠在墙边,看着萧桓,胸口微微起伏。
“梁大人不跟我用敬语了?”萧桓抬头看了眼半瘫在墙边的梁晓声,边调侃边低头将干稻草铺在她的身上。
“将军这是要将在下灭口吗?”梁晓声微微睁开眼,打量着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干草。
“你猜。”萧桓甩了甩身上的水,开始研究起密室里堆着的大大小小的木箱。
他撬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被纸包住的干了的膏状物体,他就着灯看着这乌黑的东西,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刺鼻的味道让他眉头紧皱。
梁晓声挪了挪身子,“给我看看。”
萧桓把膏体放到梁晓声鼻子边时,梁晓声心里猛然一惊,她抬起头看向萧桓:“罂粟。”
□□年间,就曾因罂粟制成的毒物导致国家危难,一度萧条不堪,□□为消灭毒物耗尽心血代价沉重,此后下令全国上下禁止种植此物,凡有违令者斩。
梁晓声曾于医书典籍里读到过关于罂粟汁子的记载,恰逢当时处决了一私自提炼毒物的贩子,她被李牧带了过去看个热闹,也是那时李牧骗她闻了销毁前的毒物。
“我还记得我当时呛得涕泗横流,李牧在一旁见状乐不可支。”梁晓声咳了一下。
萧桓笑道:“你染了风寒鼻子还这么灵,只当个太医可惜了。”
梁晓声听出了萧桓话里将她比作军犬的意味,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再回怼过去。
“走吗?东西在这他们一时半会的也搬不走,你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去县衙了。”萧桓把拆开的盒子装好,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
梁晓声摆摆手,喘了口气:“收据,这里既然能放毒物就说明那人对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