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反复解锁手机,告知、安慰,还是善意的谎言,反复打字删除,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消息。
陈尽夏放下设备,到采访车里坐了一会儿。
疲惫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闭上眼睛前,陈尽夏回复了关心她安全的信息,也看到了邵文关于傅云礼的微信。
八年过去,就算当时再意难平也平了,他们不过是路人,对于这样的偶遇,她不会多想。
陈尽夏去睡觉时,丁琳琳刚起来整理稿子,等她再次醒来,身上却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
见她猛地坐起身,丁琳琳投去目光,也很惊讶:“这谁的衣服?”
陈尽夏看到袖口上的刺绣字样。
分明就是前几天看见傅云礼穿的那件。
“我刚才只是去了个厕所,离开了没有五分钟的时间……”
最近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丁琳琳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头脑都有些不清楚了。
确定不是丁琳琳的衣服,现场也没有其他可能给她衣服的人,陈尽夏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搜索到傅云礼的名字,打去了电话。
对方接起来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
“你好,我是陈尽夏。我现在还在西山下的采访车里,想问下你的外套怎么还给你?”
她直奔主题,傅云礼却迟迟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惊讶我为什么还有你的号码?”
眼看着到了该回肃清的时间,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陈尽夏尽快组织语言:“我一直不删手机号码的。”
她手机里,因为欠她钱不还而绝交的朋友,她都没有删除。显然,她和傅云礼的关系,还没有坏到更严重的地步。
“嗯。”傅云礼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什么时候回肃清?”
“今天。”
“那就回肃清再联系。”
“好。”
说完,陈尽夏就挂了电话,把傅云礼的外套叠起来塞进包里,陈尽夏就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了。
她没有去和傅云礼追问衣服为什么会到她这里来,也没有去矫情衣服该如何还。
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她很忙,没精力去思考。
傅云礼按下车窗时,正好看到陈尽夏脱掉他的外套,随手折了折丢进一旁的袋子。
童杨顺着他的目光瞥过去:“是放你几年鸽子的那位?”
“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