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她不敢跟他好,是担心被严澈发觉。
丹娃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严澈那个娃不光眼尖耳利,还嘴长,就跟个细作一般,动不动就往他二大家跑,看见点啥都告诉他。前几日,王伯劳问他要些桑树皮,他刈草时顺手割了些。后晌,严世秀就过来斥责了他一番,说再割桑树皮就送他见官,他心里道:“我自家的桑树,割点皮咋啦?你弟兄俩都分关了,与你何干?”但口中却不敢争辩,连连答应。严世秀现在做了耆长,听说还会些拳法,周遭的贼听见他的名都哆嗦,这样的人可不能招惹。严澈守坟的草棚就在附近,不用说,肯定是严澈瞅见了告的状。他要和她成事,严澈是最大的麻烦!丹娃寻思道:“好不容易把严开平熬死了,他家娃又成了挡路石,那要这样下去,自己和风氏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不行,我为啥到严家来,白吃了这么多年苦,咋能就这样算了。那日,自己跟风氏说把严澈弄死,只是顺嘴说说,现在看,怕真的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可是,他又有些害怕,心道:“好好的,严澈要是死了,不用说,别人肯定说是她俩人做下的,明摆着的么!唉,老天呀,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把这娃除掉,又神不知鬼不觉?”他苦思冥想,连着几个夜里在床上像翻烧饼一般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