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看到他嘴角浅浅的笑，又猛地推开。

“你就是个骗子。”

“唔……”被留下的两个活口突然发出呜呜的叫声。

叶之舟走到他们面前蹲下，摘下了他们的面罩。

她看到其中一人的相貌后，惊道：“是你？！”

文寻闻言也望过来，问道：“将军认识？”

“三年前，在天竺见过。我明明记得，就是他当时与王监军合谋，与外敌勾结。他们的计划败露以后，就被押往了京城……而且京城传过文书，说他们已经被处以斩刑。那时你病重，许是未曾亲自见过。”

“如此说来，定是有人保下了他们。也就是说，在三年前，就有人在我们身边安插了眼线。”文寻说道。

“那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白枫？”

刀疤脸在一旁说不了话，只能狂翻白眼。这两个人就没想过把他的下巴给接好，反而自顾自地猜了起来。

叶之舟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突然冷笑一声，随后猛地出拳，将他的下巴打了回去。

刀疤脸痛得大喊出声，忍不住骂道：“你这个悍妇！”

叶之舟：“呵呵。”

然后轻描淡写地拧断了他的胳膊。

刀疤脸再一次夸张地大喊大叫。

文寻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

刀疤脸突然看向文寻，嘴角带着讥讽：“文修远，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你在朝堂上自诩文官清流，竟也与飞鹰阁这等阴沟里的组织勾结。若是被那些所谓的清流知晓，不知他们是否还会奉你的话为金科玉律。”

文寻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叶之舟说道：“我听闻飞鹰阁成立至今，劫富济贫，杀贪官污吏，为含冤入狱的清官劫过法场，除朝廷之积弊，消天下之不公。

谁说清流就一定要用那些看上去正直实则愚蠢的手段，谁说清流就要一味地忍让，那需要多少人前仆后继，舍弃自己的性命，成功的希望却依然渺茫。正是再清楚不过在昏暗世道中一味追求公道的代价，才会有飞鹰阁的存在吧。”

场面一度变得沉默。

文寻道：“方才就是怕将军不能理解我的做法，才畏手畏脚。现在看来，是在下狭隘了。不过，将军何必同这般阴狠毒辣的无知之人解释，他不会明白。”

听到“无知”两个字后，刀疤脸的情绪突然变得激烈起来：“你凭什么说我无知？就凭你是状元？那你可知，我也曾是堂堂探花郎。”

说完之后，他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开始缄口不语。

“哦？没想到你竟还有此等身份。是我小看你了，袁也。”

袁也瞪大双眼，惊讶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说罢，他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自嘲笑道：“我怎么会忘了，飞鹰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只是，他不知道有多久没叫过这个名字了……

曾几何时，袁也这个名字也是轰动全京城的存在啊。

寻常人寒窗苦读十年，亦或舞刀弄枪十年，都难以在文试或武试中取得较好的成绩。可是有一个叫袁也的人，文至探花，武至状元，风流相貌亦是上佳，是京城所有说书人都编撰不出来的传奇佳话。

那时的他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天才，历史上那些所谓的名人全都比不上他。

甚至殿试的时候，那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亲自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但他那时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一扶，便是他噩梦的开始。

那时的女帝位置尚不稳固，她与满朝文武争的是袁也这个人，也是他的才。

她深深地知道，只要他在夜深人静时走进她的寝宫，那些大臣们就绝不会与他为伍。

到那时，再优秀的人也不过是任她宰割，听她号令。

她的手段下作，但又何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