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2 / 3)

子上,开始拼命地咳嗽。

随后,手下抓住他身上的绳子,将他的身体高高举起,像扔皮球一样丢进了混乱的战场。

刹那间,混乱的士兵如同既饥饿的猛虎闻到肉香一般,开始躁动起来。

宏阳将军所剩的理智几乎见底:“你又做了什么?”

贡伽王笑得惬意:“这情蛊啊,有子蛊和母蛊之分。若是子蛊之间不愿仔细残杀,那么母蛊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良药。中了母蛊之人的鲜血,对他们来说,是飘香四溢的食物,更是蛊毒的催化剂。”

“宏阳,说不定一会儿,你会跟他们一起,撕碎了你的亲哥哥。”

“你做梦!”宏阳将军不再有任何犹豫,反手一剑割开自己的动脉。鲜血瞬间汩汩而出,散发出与战场格格不入的甜腥气。

他一边解开兄长身上的绳子,一边挡在他身前,妄图用自己的鲜血让这些士兵平复下来。

没想到贡伽王再次嘲讽道:“忘了告诉你,鲜血会让他们更加贪婪和疯狂。”

他不由得赞叹自己,真是丧尽天良!

贡伽王的斥候突然前来报信:“东南方十公里外,疑似有敌方援军。”

贡伽王淡定地用手帕擦了擦手,看了眼对面更加混乱的局势,笑道:“等他们过来,这群人已经死完了。走,我们去拦一栏。”

“王爷,需要留几个人在这看着吗?”

贡伽王将手帕随手扔掉:“没必要。比起人,我更相信蛊毒的威力。”

......

如他所言,即便贡伽王没留下一个人,场面也依然混乱。

中了毒的士兵完全红了眼,已经没办法进行沟通,只留下宏阳将军一个人还剩下些许的理智。

宏阳将军心中明白,贡伽王一定是故意的。他想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战友自相残杀,甚至伤害他和他的兄长。

他们在战场上披霜戴月、浴血奋战,却最终栽在了名不见经传的蛊毒身上。马革裹尸是他们的荣誉,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他们人生中难以洗刷的耻辱。

他被那些士兵踩在了脚下,无法动弹。持续不断的重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手腕上涌出的鲜血见证着他生命的流逝。

他隐约感觉到一把剑刺进了他的身体里,然后便渐渐失去了意识。

......

包括叶光霁在内的几名武将,围坐在床前,都一脸凝重地看着这个伤势极重的人。

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人,声音极度沙哑地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先开口的是叶光霁,“你先回答我,你是戚北还是文寻?”

他抿嘴不答,再次一字一顿地问:“他们,怎么样了?”

一个副将叹了口气,答道:“除了你之外,全都死了。”

他愣了愣,心中涌过痛苦和哀伤,还有恐惧、不甘和恨意。他艰难地挪动了下身体,才发现还有更深层次的绝望。

作为习武之人,现在的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和武功,全部都废掉了。

一旁的叶光霁红着眼眶,执拗地问道:“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是戚北,还是文寻?”

他知道叶光霁希望他答戚北。他转了转眼珠,张开惨白的唇,在众人心中落下最后宣判:“我是文寻。”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都有几分哽咽。

他闭上眼,艰难地转了个身,不忍心再看他们的表情。作为宏阳将军,他失败了,败得彻头彻尾,甚至还搭上了一众将士和他兄长的性命。

他没了武功,再也不能上战场,但却必须想办法为他们报仇。只有宏阳将军战死,那些士兵的死才是光荣的死,而不是以那样屈辱的方式。

他想让敌人放松警惕,想替自己的兄长活下去,想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