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用力一拉,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棍棒落在了文寻的后脑。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很多人震惊、恐慌地尖叫。
叶之舟转过身,只摸到了一手的血。
文寻无声地笑着,鲜红的血迹从他的嘴角渗出。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地褪去,眼前的景象也逐渐被黑暗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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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寻再一次睁开眼时,就看到叶之舟一手拿着剑,抱着手臂,站在他床前。她的神情格外严肃,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抿了抿嘴唇,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抢了先:“没想到三年不见,县令变了许多,之前还是古板、冰冷,现在又多了逞强。”
文寻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后脑立刻被牵引出一阵阵的疼痛。他苦笑:“我不是逞强。我只是不想看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在战场磨练了三年,武功也比三年前好。就算没有你,我也能躲过那一棍。县令此举实在是多余了。”
他听出来,她话语里还带着刺,许是对他冒失的行为格外生气。
他的头上缠着纱布,面色发白,显得虚弱至极。“舟舟,你听我解释...三年前...”
“咚—”的一声,剑鞘的一端擦过他的身侧,砸在床上。叶之舟打断他:“文县令,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您还是跟着外人,叫我叶将军才符合礼数。几年前的事,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她说完,便果断地转身离开。
文寻望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他掀开被子下床,在屋子中央的木桌旁坐下,想给自己倒一杯茶。但他的目光却瞬间被桌子上的物件所吸引。
那是一盏莲花花灯,用来手提的木杆上还挂着一枚玉佩。
是几年前为了叶之舟能进军营,送给考核士兵的那枚。也是前世,他精心保管的玉佩。
他盯着那枚玉佩,陷入了沉思。胡思乱想间,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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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舟刚出了县令府,便险些晕倒。
跟在她身后的士兵连忙扶住她,忍不住抱怨道:“那个县令真会添乱,害得自己受伤不说,还让我们将军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三天三夜。”
叶之舟有些困难地掀开眼皮,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士兵立马噤声,但眼神仍有不甘。
等回到了驿馆,她直奔自己的床,衣服也没来得及脱,便进入了梦乡。
她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在屋里敲了敲门,守在外面的士兵闻声走了进来。
“晚些时候,请几位副将过来吧,我想听听关于动乱的进展。”
士兵应道:“是。”
她理好衣服下楼,准备先找些吃的。
到了楼下以后,却发现整个一层张灯结彩。住在驿馆的官员、小吏聚在一起吃酒,说话声、杯盘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就连她手下的部分士兵也参与了进去。
有些士兵见到她来,脸上肉眼可见地变得慌张。
“将军……”
叶之舟笑道:“现在又不是打仗期间,大家不必拘束。还有位置吗?给我也让一个!”
这些士兵松了口气,又开心地叽叽喳喳起来。另一部分害怕被叶之舟责罚的士兵见状,也纷纷加入进来。
叶之舟找个空位坐下,随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热闹?还有那些灯,你们布置的?”
“当然不是。我们这些粗人,哪有心思布置这些。不过你们别说,还真的挺好看的。”
“是啊。没想到我们也能热热闹闹地过一次花灯节。之前几年,都是在战场过的,别说灯了,连花都见不着。”
“所以我们得感谢文县令啊!”
叶之舟差点被噎着,问道:“感谢谁?”
“文县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