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柄红缨枪,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县衙。他们见状也纷纷闯了进去,准备看热闹,门口的两个守卫拦不住他们,只能回去通知县令。
叶之舟回头望了一眼凑热闹的百姓,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相鹿躲在人群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转过头,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在院子中央等那位县令出来。
过了一会儿,前去禀报情况的守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男子。看清县令的长相以后,叶之舟的眼神闪了一下,握着枪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两人并没有僵持多久,叶之舟率先有了动作。她手中的红缨枪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便抵在了县令的肩膀上。
人群发出了一阵惊呼,随即他们开始议论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这叶将军和文县令难道有什么过节?”
“我猜应该跟文县令写的那本《兵法实录》有关系,也或许是因为传言说县令比将军更厉害,所以来较量一下?”
“就算是较量,也没必要动刀动枪的呀?难不成,他俩曾经有过情感纠葛?”有些人的脸上出现了狂热的表情,还好他们没有错过这场热闹。
他们一直在等两个主人公开口,但两人只是互相望着,谁也没开口。
空气安静了几秒,原本躁动的人群也因为他俩的沉默平静了下来。直到那个守卫颤颤巍巍地开口,才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你...你是谁啊,闯进我们县衙想干什么?”
叶之舟回过神来,收回红缨枪,放在身侧:“最近有传闻说,县令的兵法更胜我一筹,今日特来请教。”
文寻有些愉悦地笑起来:“不知,是怎么个请教法?”
叶之舟往前走了几步,她眯起了眼,神色略有些不愉:“自然是比试一场。”
“怎么比?”
“沙盘定输赢。”
她挥了挥手,门外便走进一人,将沙盘放在二人中间。
“双方人数相等,但地形复杂,时节为寒冬,谁能率先将对方包围,就算谁赢。”
文寻也命人摆上桌椅,两人便开始了对局。
“真正的战场绝非沙盘可比拟,将军与我这只会纸上谈兵之人如此比,实在是吃亏了。”
叶之舟自信一笑:“赢你,绰绰有余。”
“侧翼包抄,我军率先占据高地。我方斥候前去打探你们的情况,发现你们已经将下山的路堵死。而且此时正是冬季,风从山下吹往山上,所以火攻容易引火自焚,县令果然好手段。”
“其实将军也留了后手,在山下设了埋伏,让我方折损了不少士兵。而即便高地危险,你们也仍然要占领的原因是,山前乃大片平地,方便掌握我们的动向。并且,待我们聚集在此,你们便立刻放箭,无异于瓮中捉鳖。将军果然运筹帷幄。”
......
二人你来我往,分析对方的作战思路,时而互贬,时而互夸。连在一旁观战的相鹿都不得不喊一声精彩。
这场对局持续了两个时辰,最后以叶之舟的胜利为告终。
叶之舟展开一抹疲惫而骄傲的笑容,嘲讽道:“你输了。”
相鹿接话道:“看来近日传言有虚啊,叶将军英明神勇,果然更胜一筹。”
文寻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垂下眸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低声问道:“天竺王爷?”
叶之舟只闷闷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文寻的眼神有些许的欣慰,还有一份热烈而又不知名的情愫,但都被他隐在眸中。
叶之舟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县衙。明明是她赢了,但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她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目光突然被一处小摊吸引。见她停在摊前。摊主说道:“官爷,花灯节快到了,要买些花灯吗?”
她顿了顿,顺手拿起一个花灯,给摊主付了钱,就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