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知道,就算她一直站在他身边,文寻也会拼命忍着,不对她逾矩。那么,她必须主动出击。
她扶着他的一只手臂,猛地转到他的身前来。她抬起头,用灿若繁星的眸子和灼灼的目光看向他有些迷/乱的眼睛。“先生,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她灼热的眼神让他浑身的燥/热更加难耐,所有理智都在此刻被抛诸脑后。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她有些飘渺不定,于是他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手,却只摸到了她的影子。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呆呆地盯着自己手,口中嗫喏着刚才没说出口的话:“喜欢。”
她松了那只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听到那两个字后,便搂住他的腰,踮起双脚,对着他有些发白的唇,吻了上去。
像是所有的空洞都在一瞬间被填满,他睁大了双眼,看向贴过来的叶之舟。她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她说出来的话那么彪悍,实际上却还像小兔子一样,需要人呵护。他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几分,浑身躁/动的热/流涌入脑海。他悬在半空不知所措的双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然后他低下头,也闭上了双眼。
双唇相触,不知是谁率先伸出了舌/尖,撬开了对方的唇齿。一阵酥麻感席卷了他的全身,抚/慰着他的痛苦与燥/热。
他的舌如他的人一般温柔,只是轻轻地卷住她的舌/尖,慢条斯理地吮吸着。她渐渐沉浸在他的温柔乡中,摒弃了外界的一切杂念。
情到浓时,当不可自拔。这个亲吻持续的时间越长,他想索求的东西就越多。他早已分不清,情蛊、酒和自己内心的情意,哪一个影响他更多,导致他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坚持。
他的双手从她的后背离开,随即攀上她的脖颈与腿弯。他用一个利落的公主抱,将她小心翼翼地挪到床上。
他才刚起了身,便被她勾住后颈,不得离开。他轻笑了一声,再次俯身,吻上她的眉眼。
温柔而密集的吻落了下来,叶之舟此时此刻才真切感受到了他的情感。她在这段感情里,一直保持着主动,但他的情意却一直比她更深。只是他习惯了清醒与克制。直到此刻,他的情感才爆发出来,让她感受到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就在她出身之际,她的腰带和里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她有些羞耻地伸出手,扯紧了床前的帷幔。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有安全感。
随后,她有些不甘心似的将手指也放在他的衣带上,并轻轻把它扯开。有那么一瞬间,她被春/光溢了满脸。
她微微起身,吻上了那一片春/光。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摆弄她衣服的手指也止不住的发颤。
......
第二日一早,叶之舟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完好的衣服,甚至连头发都是束好的。本该凌乱的床一丝不苟,桌子上也没有他们饮过酒的痕迹。
什么情况?
若不是她认出来,这是文寻的营帐,再加上她满身的酒味,她真的会以为昨晚只是她做的一场春/梦。
她带着疑惑翻身下床,穿上床边摆放整齐的鞋子。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营帐空了许多。就连文寻平日里最宝贝的书册也不见了。
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走到他最常坐着的书案前,看到上面放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昨夜冒犯姑娘,今早思之,实乃禽兽所为。在下反省许久,自责不已,近日无颜再面对姑娘。待我做完心中未了之事,必定回来迎娶。此生绝不违此誓。若有违背,引天雷诛之。”
叶之舟看完,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他这是在与她一/夜/欢/好之后,跑路了?
她不由得反思起来,自己是哪方面做得不行,把他给吓跑了?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便把那张信纸撕了个粉碎,随后走出了营帐。
她找到了叶光霁,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