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屋头寄住的外乡人到底什么来路,我总觉得他有些吓人。那张脸上还有两道刀疤,成天也不见个笑脸,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吧。”
“就算他真是恶人,住都住进来了,总不好将他赶走,反而激怒了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现吧。”
他们正说着,就听见屋外有人叩门。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有些慌乱地站起来。那个刀疤脸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吧?
男人压下心中的恐惧打开屋门,看到刀疤脸背着包袱,站在院中。
“这几日多有叨扰,多谢招待。在下还有要事,便先行离开了。”
妇人道:“外面正在打仗,危险着呢,怎么这个时候走啊?在这儿多呆几天吧!”
刀疤脸道:“不必了,有些事必须这几天去做。”
妇人点了点头,便也没再说什么。她回屋拿了些吃食和棉衣,朝着刀疤脸走了过去。
“天气寒冷,你走路上应该用...”话还没说完,她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低头看到了贯穿胸口的长剑。
“...得到。”滚烫的鲜血汩汩而出。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和女儿惊惧交加,都捂住嘴说不出话。
“娘!”女儿忍不住哭出了声,悲戚地喊道。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扶住了妇人向下坠落的身体。
“别过去!”男人有些焦急地喊道。他顺手抄起了旁边的木棍,也冲了过去。
他目眦欲裂:“那天晚上,我就不该放你进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跟你拼了!”
刀疤脸不屑地勾了下唇角,轻蔑道:“不自量力。”
两次手起刀落,原本和谐宁静的院子就被鲜血染红。
刀疤脸兴致勃勃地站在原地,擦干了剑上沾的血,才离开了这间小院。
院外的街道冷清极了,他将剑收进剑鞘,背在背后,活像一个亡命之徒。
他的步伐毫不犹豫,朝着寻常百姓都害怕的地方—战火纷飞的主战场。
刀疤脸先是来到了叶家军的军营,还未走到正门,便被一个小兵给拦住了。
小兵谄媚地笑着,将他往一旁引:“您可终于来了。我们监军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小兵带着刀疤脸从后门进了军营,随后便直奔王监军的营帐而去。
王监军看到来人以后,眼皮跳了几下。他屏退了侍从,才与刀疤脸寒暄起来:“怎的到现在才来寻我?最近叶光霁压我压得紧,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没主心骨了。”
刀疤脸皮笑肉不笑道:“监军太谦虚了,您还在京城的时候,我远在边疆都能听到您的大名。我对监军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罢了。”
王监军哂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眼看着两边都打起来了,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施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完成。”
王监军这才满意地点头:“我们多年谋划,成败在此一举。”
刀疤脸呆愣了一会,不知想起来什么,问道:“公主那边,可有消息?”
王监军沉吟道:“一开始公主不受圣人待见,但自从她向圣人推荐了贵妃娘娘…”他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继续道:“贵妃娘娘也常常在他身边夸公主的好处,如今他对公主也是格外疼爱。”
他有些得意地伸出手,拍了拍刀疤脸的肩膀:“我们安插在朝堂里的人,也被圣人委以重任,掌握藩镇大权。如今朝廷、宫内以及军营都有我们的人,离大事得成也不远了。”
“那位真正的公主,可曾找到了?”
刀疤脸回道:“未曾。说来也怪,自从她在回京路上逃脱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便寻不得。就怕她会是唯一的变故。”
“我听说她是主动将公主之位让出来的,如今又离了叶家,想必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还真是上天都在助我啊!”
世人皆知他是奸臣,骂他靠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