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偷袭,于是便派他们在此地埋伏。
这样想来,贡伽王实在是料事如神。
他们看着包围圈内士兵慌乱地眼神,心中生起强烈的自豪感。
为首的人抬起了一只手,只待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冲出去,将这些胆敢偷袭的人杀得片甲不留。
片刻后,那只手缓缓落了下来。他们心中充满了激动与雀跃,恨不得立刻欢呼庆祝。
然而就在他们热血沸腾之际,一盆冷水却兜头浇下。
“等等。”不远处传来一道冷然的声音。
他们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红色战甲,束着高马尾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头发已经湿透,战甲也不断滴着水。
被包围的队伍中,辨不清具体在哪的人发出一道惊喜的喊声:“阿兄!”
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如遭雷击,浑身发抖。当然不只是因为叶之舟,而是在她前方,被她用剑抵住脖子的人—相鹿。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落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手里?
黑甲军被迫处在一个两相为难的境地。若是不顾相鹿的死活,那他们下场会很惨。
但若就此放走了叶家军,等待他们的,也是死路一条。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们王爷!”
听见这话,叶之舟觉得有些好笑,便嘲讽道:“你觉得我会轻易放开他吗?”
“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我就送你们王爷去死!”
相鹿斜着眼看她,嘴角似笑非笑。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眼神还是魅惑至极。
黑甲军从相鹿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更别提什么暗示。
他们犹犹豫豫地放下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
叶家军见状,立刻冲上前将他们围了起来,场面的局势顿时被掉了个个儿。
带他们过河的领队用欣赏的眼神看了叶之舟一眼,心想:这小子是个好苗子。
“你们的粮仓在哪?”
黑甲军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来,若是说了,他们就成了天竺的叛徒。
抵在相鹿脖子上的剑更进了一步,她有些不耐烦:“快说!”
像是没有一丁点害怕的相鹿突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你问他们没用,你得问我。”
他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指了一个方向,笑道:“喏,就在那儿,你要怎么感谢我?”
叶之舟:“……”
这个天竺的王爷,好像有点奇怪?
先不说别的,他主动透露粮仓的位置本身就违背常理。更别提他这慵懒随意的穿着,和他带着尾音的语调。
“你先别说话了,我头疼。”
相鹿嘴角溢出一声冷笑:“真是不识好歹。”
十几名叶家军拿起自己背上的弓|箭,将尾端点上火,朝着相鹿指的地方射|了过去。
在包围圈内的黑甲军,心已经跌倒了谷底。完了完了,他们彻底没有退路了。
“杀了我吧!”一个兵率先喊道,其他的黑甲军也纷纷反应过来,声音此起彼伏地附和起来。
“那就成全你们。”一时间,刀剑出鞘的声音刺耳至极。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去死,有几个兵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颤颤巍巍道:“我投降!别杀我!”
此话一出,就引起了其余黑甲军的怒目而视。“黑甲军绝不投降,你们这是给天竺丢脸!”
降兵立刻反击道:“你们寻死不也是想逃避责任吗,跟我们相比,又好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被挟持的相鹿哈哈大笑起来:“真不愧是贡伽王的兵,跟他真像。”他睨了叶之舟一眼,又道:“如果是我,我会让他们自相残杀,那样才有趣。”
叶之舟疑惑地皱了皱眉,他是贡伽王的弟弟,却不向着天竺的兵,反而出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