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2 / 3)

坐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鲍威,“就为了那个早就死透的家伙,您让母亲吞下真言莓果?就在你们的金婚纪念之夜,您就这样对待您的妻子?”

鲍威步步紧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指使通讯集团拦截古兰德的信件!”

安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狂暴的父亲,“父亲,您心里到底有没有母亲?到底有没有我?”

“回答我!是不是你害死了你的哥哥?”鲍威的声音在颤抖。

“那不是我哥哥!我和那家伙总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我只有一个不满十岁就去世的妹妹!除此以外,我没有手足!”安德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咬牙切齿的反驳道。

“畜生!”鲍威一把推向他,安德无力的倒在地上。地板上铺设着柔软的羊毛毯子,又厚又软,可他却感觉全身都痛极了。

安德咬着牙摇了摇头,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淌下,“什么时候您才能忘了他!他已经死了15年了!您还总是古兰德,古兰德个没完没了,他根本就不在您身边长大,就算他现在还活着,也未必愿意接手您的事业吧!”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球!你嫉妒他!所以你害死了他!”

“对!我是嫉妒他!”安德失去理智的嘶吼,“从小到大无论我做得多好,您眼里根本看不到!我根本不喜欢魔植,为了您我去学习种植,去考魔植师,咬着牙去做那些我根本就不擅长的事情!我做得稍微不如意,就要被您羞辱,每次都要拿我和那个人做比较!我受够了活在那个该死的古兰德的阴影里!”

“那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敢!怎么敢拦截他的求救信件!你这个畜生!”鲍威扑向儿子,失控的挥起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脸上。

“我没想害死他!我怎么知道那些是求救信!我只想知道他的近况,我总是忍不住想和他对比,我想知道他的一切信息!”古兰德擦拭着脸颊的泪珠,哽咽道,“他们帮我拦截信件,过了好几天才送到我手里,当时大火已经烧了起来,我看到那些信也是后知后觉啊!我根本没想害他!”

“可是你已经害死了他!你这个畜生!你害死了我的古兰德!你真是个畜生!”鲍威愤怒至极,他涨红着脸颊,沙哑着嗓子嘶吼。

安德的脸颊被鲍威打得通红,他一边流泪一边求饶,“父亲,我错了!对不起!父亲……”

“你给我滚!收拾包袱离开弗莱顿!永远离开霍伊家!你这个废物!你是个畜生!不配当我的儿子!”鲍威已经气到失去了理智。

“不!求求您!不要赶我走!”安德抱住鲍威的腿,苦苦哀求。

书房外,路内一脸震惊的愣在门外。

经历今晚的事情,他根本睡不着,把后花园仓库里的魔植照看了一轮后,他一个人安静的发着呆。看见鲍威书房的窗外透出灯光,猜测爷爷估计也没有入睡,本想趁着这个不眠夜,过去和爷爷好好谈一谈麦奇的事情,没想到便听见了书房内父子俩的这段争执。

麦奇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眼下自己的父亲已经成了“害死”古兰德的罪人,至少在爷爷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不堪,路内不能再袖手旁观,他立刻拧开门把手,进入了书房。

两人同时扭过头,发现是路内进来了,鲍威用力踢开安德,颤悠悠的回到沙发上,安德则是擦掉脸颊上狼狈的泪痕,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站了起身。

“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顿了顿,路内轻声说道,“爷爷,爸爸,我们三人,能不能平静下来谈一谈?”

安德看着儿子瘦削修长的身影,一脸担忧的神情,愧疚的把脸扭向一侧。鲍威背对着入口,冷冷到,“路内,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管。”

“爷爷,眼下不是我们家内乱的时候。”路内走向鲍威,俯下身劝道,“如果您和父亲发生矛盾的事情传出去,那些算计我们霍伊家族产业,觊觎您魔协会长位置的人,就会像饿狼一样扑过来!”

鲍威紧紧的闭上双眼,“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