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一把揽进怀里,转身低头藏不住窃喜。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瘸一拐回到街角坐下。
一阵疾风豪卷,白绾卿攥着手里的纸票,捂着烂角的裙边躲到墙角根。
东西是那人背她时塞给她的,白绾卿哭着打开。
“要是塞给我的是让我回家的路费,我可怎么还人家啊?”
打开,竟然是英国伦敦飞往桐祯市的机票。
太紧张了,白绾卿安慰自己,是她拿错了。
换一个口袋掏。
也是飞机票?
两张一模一样的机票。
白绾卿彻底蒙了。
同一个目的地,同一个航班,就连座位都是连着的号。
这人是……
“人贩子吗?”
瓦片灰墙下给垃圾桶垫脚的报纸也被翻动,报纸背面呈现一抹耀眼的朱笔丹青。
如果贴近去看,依稀可以辨认出夜泉二字。
二零一七年七月六号,距离卫氏集团的藏画《永夜泉》被盗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桐桢市警局刑侦大队于进入今日清晨四点十五分从怀远化工厂成功解救卫氏千金。
本市影响最大的绑架案顺利结案。
桐桢市警局,早上六点半,几名便衣警察七仰八叉胡乱瘫着,沙发,桌子,几个板凳一拼凑,简单休息一会。
墙上时钟拨动到七点半,大门打开。
目光炯炯,一头黑发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手里拿着黑色文件,“大家……”
没有往常记录翻页的沙沙作响,耳边静悄悄的。
老局长一抬头,一群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小丫头挤在一堆,这个头挨着头,那个背靠着背,有的胳膊腿窝人肚子上,有的皮鞋夹人姑娘胳肢窝里。
老局长垫着脚尖凑过去闻了一下,呕,旁臭!
一米八的大小伙仰面酣睡,双腿屈膝倒挂在沙发角,白眼珠子,老松柏上手把对方小辈的眼皮拉下。
一股腥臭味弥漫,老松柏举起指尖看了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呕——
这小子睡觉流口水,都擦脸上了。
一眼望去,油花花一片,比镜子反光还透亮,随便扯下两根都能炒一盘红烧肉了。
老松柏扣了两下门,“好了,都起来了!”
“呜——啊哈——”
哈欠声连成一片,老松柏一脸黑线,他这是进了夏池蛙群了吗。
姚思齐揉揉眼睛,嘴角凉凉的,一抹,口水啊
额——
好臭。
啧啧,沈佳宜伸个懒腰脑袋后仰,咦,与身后的一双鹰眼对上,脑子乍然清醒。
“季老大?”
老松柏无奈摇摇头,拿着文件夹绕着那群试图在美梦与现实挣扎的小鬼头们,一个个拍桌角叫醒。
季松柏,五十四岁,新任桐桢市警察局局长,兼刑侦行动组组长,上个月刚调职到桐桢市。
因为年纪大还腰背挺直。
所以外号老松柏。
“季老大——”
“老大~”
“季局……”
办公区里一片野鸭哀嚎,老松柏不惯着他们,拿着文件夹朝又要合眼的傅明屁股就是一脚。
黑色的西装裤上瞬间出现一个灰黄色模模糊糊不太清晰的鞋印。
“醒醒,去洗漱去。”
十分钟后,老松柏环视一周,还缺了一个,“方淮呢?”
“季队,我在这。”
门口出现一个微卷发的高个小伙,麦色肌肤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挺拔的鹰鼻上的剑眉星目。
整个人看起来狂傲又张扬。
这个新学徒老松柏可宝贝了,人家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