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院长,当然会包庇你……”轮到韦斯莱时,他只是逃避般敷衍地扫了几眼就把羊皮纸推给了另一边,“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怎么证明你现在给出的配方就是你当时服用的那种药?”
马蒂诺和杜鲁门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那个新奇的魔药配方完全吸引,麦格教授露出无奈的苦笑,抬手想要劝阻韦斯莱,却被邓布利多拦住了。目睹这一切的艾丝特尔突然觉得无比心烦,她很想不管不顾地直接离开办公室,但在一番权衡后,还是忍住烦躁选择了留下。
“……如果你真的在门口偷听了完整的对话,你应该还记得,霍尔顿小姐说过,这种药的影响会一直留在我的身体里,”她走上前,直视着韦斯莱的眼睛,冷静地缓慢说道,“你要是想确认,也可以来取我的血——亲自。”
这句话也许没有引申义,但在韦斯莱听来无疑只是个挑衅,他瞪大眼睛,身体摇晃了一下,坚持着站稳了。
“当然,我也不需要证明。”艾丝特尔机械般无感情地继续说,“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靠药物获得魁地奇成绩,请拿出相应的证据,否则我只会觉得,你们……输不起。”
谈话氛围已经危险万分,麦格教授脸上渐渐有些挂不住,她又一次试图站出来主持自己办公室的局面,但同样的,邓布利多用平和的眼神无声地制止了她。
“韦斯莱,请不要冲动。”终于有人开口了,是杜鲁门,“这份配方,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它应该是无法产生令人兴奋的促进成分的……”他手持羊皮纸,表情凝重,“相反,它绝对是一种强力的抑制剂。”
作为赫奇帕奇的级长,杜鲁门的学术态度向来严谨,他很少会使用“绝对”这种不留余地的说法,除非面对事实。“少在那胡搅蛮缠了!你懂什么魁地奇?就算它是兴奋剂,找球手再兴奋又有什么用?靠自己挥动胳膊飞上天吗?”马蒂诺对韦斯莱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魁地奇门外汉满是不屑——这主要源于另一种敌意,“而且,我不认为施维尔会在赛场上耍那种手段……作为对手,她值得被尊重。”
见自己找来的外援完全倒向了对面,韦斯莱愣在原处,突然像服用了大量兴奋剂似的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你们……你们都被她蒙蔽了!”他指着艾丝特尔,声音和胳膊都抖个不停,“她是个狠毒的黑巫师!她还拿我的家人威胁我!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我——”
“好了,韦斯莱先生。”
这是邓布利多的在这场闹剧中第一次发言,同时也不容质疑地宣告了它的结束。他握住韦斯莱的手腕,轻轻按下他颤抖的手臂,并投去了一个半是安抚半是震慑的眼神。韦斯莱愣了两秒,像是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发泄情绪的场合,赶紧闭了嘴,羞愧又惶恐地垂下了头。
“你的怀疑或许不无道理,但施维尔小姐也不该承受不存在的罪名。既然如此,”邓布利多转身看向艾丝特尔,顿了顿,和煦地微笑道,“不如我们举办一场公平的魁地奇比赛,如何?”
苍老但不失优雅的声音仿佛自带一种使人心神稳定的魔力,在其他人提出异议之前,他已经先行给出了那场比赛的时间安排。根据他的描述,“公平”可以借助终极巫师考试的审查制度来检验:考试期间,包括艾丝特尔在内的每一位考生都必须通过数道严格的防作弊监测,来自巫师考试管理局的监考员将会采用一些神秘的方式探测考生是否携带了违禁物品或者服用了违禁药物。因此,只要艾丝特尔在离开最后一场考试的考场后直接参加比赛,理论上任何作弊的可能性都会被排除——
“我反对。”
这是斯内普进入办公室后的第一句话,即使之前被韦斯莱批判为“包庇”的共犯,他仍然能够保持沉默,但现在他却用生硬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动摇了邓布利多塑造出的稳定。“考试之后,她需要休息,而不是为无聊的琐事自证!让一个精疲力竭的考生去和体力充沛的非毕业生进行对抗性比赛,何来公平可言?”
办公室内顿时安静了。马蒂诺和杜鲁门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今天发生的整件事在某种程度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