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略微真诚一些;
精巧的唇,颜色略浅,厚薄适中,不出言讥讽时的线条是柔和流畅的,聆听他人的话语时嘴角可能会上扬,接吻时……会微微张开。
“……”
斯内普把申请书收起,取出一张背面印有霍格沃兹校徽花纹的新信纸,在第一行慢慢写下了她的名字。看着自己的字迹,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她有过数位追求者,通常是被容貌吸引,也有一些同时倾慕着才智。怀着遗憾或怨恨铩羽而归后,男性的可怜的尊严会让他们将失败的缘由归于她早已心有所属,传得多了,这好像就成了事实。
只是……为何会选中自己?
他开始细数过去三十余年有过情感联系的异性——不用细数,一只手都绰绰有余。母亲,给予了他人生中全部的亲情;莉莉·伊万斯,现在的波特夫人,暗恋过的儿时玩伴,最终也渐行渐远;麦格教授,亦师亦友,除了在学院分上寸步不让外与自己关系还算友善;艾丝特尔。
他不明白艾丝特尔对自己的情感因何而起,因为他从未有过接受这种情感的经验。同样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对艾丝特尔抱有怎样的感情——或许之前是愧疚、不忍以及一些由于纯粹的师生间的欣赏所产生的包容,但时至今日,他自己也难以言说了。
是因为她的外貌吗?还是个食死徒时,他也曾遇到过向他献媚的美艳女性,但他只觉得那些人恶心。而她的性格——多疑,虚伪,狂妄,控制欲强,说起话来和他自己一样刻薄尖酸,仿佛以一种非常典型的方式被惯坏了。不过……无论如何,她依然是个好女孩。她是值得被爱的。
这一骤然闯入脑海的念头令斯内普心下一惊。笔下的字迹也随着心绪偏离了原定的航向,他迟疑许久,挥手将信纸从桌上抹去,又取出了新的一张。
爱是一个沉重的概念,尽管已被艾丝特尔看似认真地亲口提及,但斯内普并不确定她是否明白它真正的分量。他并非没想过这一切只是场专门用来戏弄他的大型恶作剧,但近期愈发频繁的试探让他怀疑艾丝特尔是否真的会为了一个玩笑做到这种地步,她只是偶尔顽劣,并没有那么无聊。但倘若她那一系列具有倾向性的言语举动不是在戏弄……
写完的回复被盖了章,斯内普将它对折,小心地放入了胸前的口袋中。为了对她负责,同时也为了终止自己在此事上的思虑,他必须要先弄清她的想法。
之后再……引导她,回归正轨。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与此同时,艾丝特尔正在为自己的占卜课作业焦头烂额。那份由她亲笔写下的申请起初本非她本意,如果奇洛不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求她陪自己一起,暑假期间她大概率也会和之前的每一个长假一样在戈德里克山谷消磨时光。出于某种原因,她不经常出远门。
“为什么是我?”面对邀请她表现得有些惊讶,“弗立维教授难道不更合适吗?”
“弗立维他——”奇洛刚要回答,对艾丝特尔性格的基础的了解让他在紧要关头转变了说法,“呃……如果你不想去,我再去问问他。”
艾丝特尔其实不太在乎自己是不是奇洛心中的第一人选,她的胜负欲没必要体现在这种没意义的小事上。再加上奇洛说阿尔巴尼亚那边可能有吸血鬼出没(本意是作为一种坦诚的事先警告,同时这也是奇洛去年放弃了独自前去的原因),还未完全褪去的少年心性让她对冒险产生了几分兴趣,于是她欣然答应了。
探索未知的过程对她来说是快乐的——但前提是这种未知能被转化成已知,过程的终点必定存在着结果——而占卜……哪个条件都不满足。无论是茶叶渣、水晶球,还是掌心纵横交错的纹路,谁也无法百分百确定它们究竟代表了什么。特里劳妮声称自己可以确定,艾丝特尔对此一直保留意见。
“这张是……塔楼,象征……呃,灾难与不幸。”
只有在占卜时,艾丝特尔才会被迫用到连自己都嫌弃的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语气。占卜课之于她就像滑铁卢之于拿破仑——但拿破仑战败后就被放逐到了圣赫勒拿岛,而她课后还得被留堂接受特里劳妮的额外补习,每周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