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4)

她又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弗林特也确实能起到其他球员无法实现的作用。或许这就是均衡之道吧。

“好的——我是说,参赛。”希格斯闻言一振,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但是,队长,我并不确定斯内普是否会同意……”

太循规蹈矩了。艾丝特尔在心中叹了口气,在这一点上希格斯的确比不过冲动行事的弗林特——或许可以把他俩搅碎后排列重组,拼成一个龇着大板牙的完美球员和一个傻里傻气的漂亮花瓶……以魔法界目前的医疗水平,好像不太现实。

“你尽管去,不同意再说。”艾丝特尔站起来,穿上了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大衣,“好了,我也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天赋高的新鲜血液……祝我比伍德更加走运吧。”

场地边的奥利弗·伍德快被来自禁林的冷风吹成了一截真正的木桩,红金相间的围巾明明绕着脖子缠了好几圈,却还是挡不住透骨的寒意。

这飞行课令他越看越难过,没一个格兰芬多一年级能达到已经被他一再降低的入选标准。乔治和弗雷德曾提到过的好弟弟,同样的红发雀斑小男孩,飞行轨迹再偏上几度都能一路歪到爱尔兰去;据说是一年级当中成绩最好的女生,一个学期过去了,依然只能颤颤巍巍地悬浮在距离地面五英尺的高度;而那个父母均是优秀傲罗的黑发男生,没能遗传到一丁点儿飞行天分的小胖子,这节课甚至都没出现——伍德并不知道,可怜的纳威·隆巴顿此时正躺在医疗翼里,刚刚魔药课上因操作不当导致的坩埚爆炸把他直接吓晕过去了。

他出神地哀叹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风雨飘摇的未来,没注意到身旁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人,直到对方的声音悠悠响起。

“你的帽子掉了。”艾丝特尔低声提醒着,“我建议你快点,它应该不会比金色飞贼更难抓到。”

“哦!可恶——”

伍德赶紧回头去追那顶差点被风卷进禁林的毛线帽,拍去那上面的灰尘和草屑后,他才想起来“感谢”自己的“死对头”。

“……你来干什么?”他故意挡在艾丝特尔面前,心虚地质问着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她一定也是个“猎头”。而且,令人嫉妒的是,这一批斯莱特林里还真有表现不错的小家伙。

“没能找到第二个查理·韦斯莱,对吧?”艾丝特尔直视着他,平淡地反问道。她虽偏瘦,但并没比伍德矮多少,看似随意实则挑衅的态度让她在气势上也能压过对方一头。听到查理的名字,本就沮丧的伍德更像是被泼了盆冷水,干脆在草地上坐下不再说话了。

“我也很想念他,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优秀对手。”艾丝特尔望着远处练习飞行的一年级们,自顾自地继续说,“如果不介意,希望你能替我向他传达一份问候,借助他的某一个弟弟。”

在艾丝特尔刚进入球队的那年,比她大两届的查理·韦斯莱曾以小臂骨折为代价抢先一步抓住了金色飞贼。尽管在那之后的第二年、第三年、一直到去年查理·韦斯莱毕业,她都没有再给赛场上的格兰芬多任何机会,但那一场的失败却始终令她难以释怀。她的队员们说得很对,她非常记仇。

“……你怎么不自己去?”伍德先是一愣,然后瓮声瓮气地问。

包括弗雷德、乔治、安吉丽娜等在内的朋友们一致认为,伍德是个刻板无趣的呆瓜,只有对“Q小姐”的疯狂绝望的爱恋让他具备了几分趣味——Q小姐指的正是魁地奇。但事实上,伍德是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对异性(或者同性)之间自然萌生的情愫还是略有了解的。

尽管说话尖酸,尽管性格冷淡,尽管在每一场比赛中都热衷于文明地羞辱对手,施维尔依然是个漂亮的女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弗雷德曾怂恿伍德约她出去,“万一你俩成了,说不定她会在比赛中给我们放水呢!”伍德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第一,艾丝特尔更像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一切的人,甚至可能包括恋爱对象的生命;第二,比起自己,她明显更喜欢查理。

“我和他们都不熟。”艾丝特尔瞥了他一眼,拔高声音,“顺带一提,我并没有仍对某位红发异性念念不忘——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