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亚日心稍定。等了片刻，他鼓起勇气说：“颜总，能不能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这部电影要是卖得好，浩瀚能不能聘我当签约导演？”甘亚日小心翼翼地讲出自己的诉求。

颜哲这才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问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这件事对浩瀚有利，对你却不一定是好事。”

现在圈中导演，一般都是项目制。简单来说就是，投资方想拍这样一部电影，然后他们聘请一位导演，再由导演组建剧组。所以导演都是拍一部作品，拿一部分作品的钱。以前华国电影制片厂时代，导演才是签约电影制片厂，拿工资。王田吉是属于电影制片厂时代转向自由合同时代的导演，因为早年和浩瀚的特殊关系，他才签约在浩瀚拍电影。自由合同时代来临时，李进海也调整了公司里这些导演的拍片制度。即优先为公司拍片，若外部请公司导演拍片，公司允许他们去，但是公司要抽取一部分佣金。

现在娱乐圈，除了几个大厂，已经很少有人选择当签约导演了。当初颜哲对王田吉说，办主题短片大赛，培养几个后备导演人才。这不是要为公司培养几个签约导演，而是要培养一些和公司有关系的年轻导演，将来拍片人才才够。

“颜总，我有我的理由，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甘亚日请求道。

颜哲看着他，半天没说话。甘亚日以为没戏，正要失望离开时，颜哲突然开口道：“先看《夜焚》的成绩吧！”

“好，谢谢颜总。”甘亚日高兴地道谢后，才离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