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再一次开门的时候总算是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一脸无辜相的安室透——别装了我第一次开门的时候都看见了!刚刚那个笑得一脸黑暗的家伙是谁啊!——和他面前才被拽住了衬衫领子的萩原研二,摔进了我的房间、正在龇牙咧嘴的松田阵平,还有一个戴了兜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相貌的男人。
……不是,他怎么做到遮得这么严实的。明明我比他矮了一截理论上可以通过这个角度看得见他的脸的啊???
现场的三位我都是认识的,只有第四位是完全陌生,而且显而易见刚刚就是他把松田阵平这个家伙给撂倒了——这件事情让我非常震惊,因为就我浅薄的所知,松田队长虽然似乎最擅长拆卸,但他的格斗同样不差,居然会被这个神秘人打趴下……
什么魔鬼啊……
我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看不见他的脸,都怪兜帽遮得太好了。也许把帽子强行摘下来、看见他的脸,就好像是看见了美杜莎一样会变成石头?
“住手!你们不要打了啦要打去练舞室打!”又是一次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的故事,总之有些梗下意识地就会合时宜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我“啪”地一巴掌拍在了门上。
这很离谱!为什么我会觉得他们刚刚打得很开心!!
所以我最近的直觉果然坏掉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我双手叉腰一声怒吼——话说为什么当房东还需要兼职居委会大妈、负责调节完全不是邻里的家伙的关系啊!
“来,介绍一下,送给我锦旗来表达对我救命之恩的感激连顿饭都不请的抠门警察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爆zha物处理班的队长。”我指了指因为对面没有出手而不得不不情不愿地蹲在一旁的两个家伙。
“这个是我的租客安室透。”我再指指听话得出乎意料的金发黑皮。
彼时的我当然不知道,降谷零会这么老实的原因是由于他接了琴酒要求他来调查我、而他担心自己表现太糟糕或者损坏了公物被扫地出门导致任务失败……我还以为自己帅到极致,把他们都给镇住了。
“话说这个家伙是谁啊?”我有些好奇地指指在场我唯一陌生的那位。
“松田队长和萩原队长一起配合打架很厉害,他们两个是幼驯染——”
“你们两个一起大家也很厉害,所以你们两个也是幼驯染吧!”我兴致勃勃地做出了如上的滑坡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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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
诸伏景光:“……”
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琴酒要调查这个姑娘了总感觉她莫名其妙的好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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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误会了,竹野小姐。”陌生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温和,甚至都温和到让我觉得和清晨的薄雾一样完全抓不住,是一种清冷的虚妄。
可明明他在真诚地解释:“我们两个只算得上是工作上的搭档……这件事情您的另一位邻居也很清楚。但是今天会打起来确实是我们的问题。”
我模模糊糊地感觉他好像在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不可能吧?我想。毕竟他的声音这么好听。
声音好听的应该是帅哥……
但是帅哥却很大概率会是坏人啊!
我也没内涵谁,毕竟坏人可能会有很多特征,比如说金色头发深色皮肤紫灰色下垂眼长袖善舞擅长套人话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是啊,都是我们的问题。”安室透格外识那人心思顺着说话,承认错误然后道歉。
“毕竟完全没有认出来面前两位是□□处理班的队长呢。”他笑眯眯的,“包括松田队长给我突然来了一拳的时候——也。一。点。没。有。看。出。来。”
不是,他是在阴阳怪气吗?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张脸上笑里藏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