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发哑,却一下来了精神,非要和他说清不可。
“好长,我英文不好,念起来拗口。不管,你就叫朱丽。”他说着顿了一拍:“就当我给你取的昵称,以前也没别人这么叫过吧。”
我十分哑然。
这世上竟有这种巧合,还不知道这个朱丽是扎普哪一任情人。
火又上来了——
“不要这么叫我,”我斩钉截铁,“你这个臭屁小孩!”
“谁是臭屁小孩啊!”少年看着我:“别给人取外号好不好,我叫扎普。”
我差点儿咬到舌头,忘记呼吸:“你叫什么…….”
“扎普,扎普·伦弗洛。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
见我没说话,但好像又要说什么的样子,少年没有立刻走开。
脑袋和胸口都有种被人锤了一拳的感觉。
“……扎普?”我确认。
“是。”
“扎普·伦弗洛?”
“你耳朵是不是也受伤了还没好?”
“扎普·伦弗洛?”
“别叫了......”
“扎普?”我盯着少年,几乎是无意识地念着这个名字:“你是扎普,扎普·伦——”
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
碗被放到一边,少年单膝跪在床上,低头看着我:“别一直叫别人的名字啊……!”
他的脸好像在发红,看上去有几分不好意思,我的脑袋则要蹦出一个“井”字。
这就是小时候的扎普?
说起来,还真是很像,尤其是脸上这种桀骜不驯,一副野生动物的表情。
我生气的地方则在于,如果在我眼前的是小时候的扎普,那我就是从他的身上看出了长大以后到处招蜂引蝶的那个扎普!
竟然叫我朱丽?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事情会忽然变得这么扑朔迷离!
见我没说话的意思,少年放下了手,后退走出了门。
我坐着的床就在门的斜对面,帘子刚被掀开、落下,一个脑袋又探了回来。
“记住别乱跑,”小小的扎普盯着我:“这里很大,你会迷路,还有坏人,在我回来前绝对不要走出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