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风上神回身,闭眼沉思一瞬,方才睁眼看向慕玄风,问道:“强行破了我的禁锢之术,仙元可有受损?”
慕玄风揖手道:“回师父,玄风并无大碍。”
对师父的礼节守了,慕玄风方才放下手,抬眸看向弦风上神:“将我用禁锢之术困住,又用我的气息化出假人,将泠儿引入戏云峰禁地,玄风对师父此举……无解!”
早些时候,他被洛泠从仙元中唤醒,前往长生殿拜见师父,却没想到反被师父以禁锢之术困住,然后眼睁睁看着师父用银赤虫造出一场幻觉,配合着那小姑娘演了一场拜师后,又遇怨气出逃作祟,引她闯入戏云峰的戏码。
弦风上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玄风啊,为师这样做,自有为师的道理,只是现在,还未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
慕玄风眸中清冷,神情坚定,字字铿镪:“师父自然有师父的道理,可是,将一个毫无仙力的小姑娘引进处处充满危机,生禽猛兽,精怪妖灵遍地的戏云峰,难道就是师父的道理吗?更别说她还差点儿死于雪狼之口,冰湖之上也差点儿被冻掉一只手,更甚至为了救徒儿,连命都豁出去了,若不是我强行破出禁锢赶去救了她,她现在恐怕已经死在了那冰洞之中,到时,师父难道不后悔自己所作的决定吗?”
“放肆,玄风,怎可对师父如此无礼。”东旬上仙恰在慕玄风说起这番长篇大论时来到长生殿外。
听闻慕玄风对弦风上神的指责,他在殿门口便大声斥责,甩袖大步走进来后,又对慕玄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玄风,怎的对师父如此无视?”
语气缓和了些。
“师兄。”慕玄风对东旬上仙揖了一礼,道,“玄风并无对师父不尊之意,只是,我们七曜派,本不应该做出令人陷入危险境地之事,就算是师父,错了就是错了。”
“玄风……”东旬上仙如何能容忍他问责师父,闻言高声又要训斥,幸得弦风上神抬手制止了他,否则慕玄风又要挨师兄一顿骂。
“东旬,无妨。”弦风上神道,“为师还是头一次听玄风这么说话,他不过也是担心那小姑娘罢了。”
慕玄风道:“师父可知那小姑娘是谁?”
弦风上神听她如此一问,眉头一皱,和东旬互相对视一眼后,才问道:“你已知晓她的身世?”
慕玄风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