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不会这样痛苦的活着。”
她突然失去了方向,韩维承诺过要将两人生命开垦的更博大而厚重,让她知晓这世间的女子还有更惬意而逍遥的存在方式,现在,都成了空话,她迷惘的看着漆黑的树林。短短一日,失去了韩维,失去了姚府,偌大的郢都也无法容纳她,她就是河面上的青萍,对陌生的明日充满恐惧、绝望,“我不能让自己凄惨、悲痛。”
乔临溪抬起头问金河:“谭昭的尸首在哪里?”
金河看向翁辉,翁辉道:“可能还在贤人岭的谷中,我不敢肯定。”
“那应该还在,公子陈绝不会用他的迎亲队伍带着一具尸体来回走动。借我一匹马。”
她随手牵过一匹马跨上,迅速消失在雾气弥漫的林中。金河也跳上马对身边人道:“你们在此休息,我去追她,这深山老林若迷了路会死在这里。”
乔临溪任由马载着自己去哪个方向,老林中的豺狼虎豹有什么可惧怕的,死在此处又有什么可惧,死后只要还有一缕魂魄能找到韩维就行。她在林中胡乱走了很久,仰起脸让丝丝绵绵的小雨淋了个遍,又冷又舒适,好似心中膨胀的悲痛被这雨丝稀释了一半。
前面有响动,她发现有东西往自己这边袭来,树丛剧烈颤动,座下的马儿被异常的声音吓的原地踩踏,她跳下马迎着异常的声音走上去:“什么东西,最好你能把我杀了。”
树丛恢复平静时,从一窝乱草中钻出湿漉漉的堪狼,皮毛混杂着血迹和雨水。乔临溪墩身抱住堪狼的脖子,泪水又止不住流下来,道:“你这伤,也是为了护住他吧。”
堪狼咬着她的衣服往前拖,乔临溪大惊,立即上马跟在堪狼的身后。
堪狼领着她又来了贤人岭,夜幕中的山谷悄然寂静,溪水潺潺,山风轻拂而过,白日那场喧闹好似一场梦,从未真实发生过。
乔临溪渐渐靠近山谷的隘口,胸膛的心脏跳的她生疼,下雨的山谷又滑又难行,她爬起了一次又一次。
堪狼突然站在前面一动不动,呜呜咽咽唤她近前,它脚边躺的黑影除了韩维还能是谁?
乔临溪不敢近前,望着空荡荡的山谷泣不成声,韩维孤零零躺在那里,那个神勇俊朗的少年,被仇恨缠绕多年终于解脱的少年凄惨地躺在孤寂荒凉的山谷中。她跌跌撞撞扑到他身边,伏在他身上撕心裂肺的痛哭。
黑暗中她摸到他身上的箭,从左肋穿透而过,摸到他冰凉湿漉的脸,她绝望的大喊摇晃他的身体,空旷的山谷将她的哭泣声传遍四面八方。
一场彻底的痛哭过后,乔临溪抹掉眼泪低声说:“柏崖兄,我再抱抱你,就去找你。”
她抽出短刀割断他身上的箭,轻轻枕在他的臂膀上,摸着他的脸道:“你说说,我们要是成功逃走了会先去哪里?就去南楚吧,那里温暖宜人,我现在好冷,只想去暖和点的地方,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乐意奉陪。可是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人,如今我无处安身孤零零一人,没有你,我曾经幻想过的要做的事情、要去的地方都令我害怕,你太粗心大意了,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绵绵细雨淋的她睁不开眼睛,在决定随他而去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畅意无比,好似要走过重山万水与意中人相聚。远处传来马蹄声,乔临溪猜想是金河他们找来了,她必须速速结束自己的性命。她伏在韩维的胸膛最后感受一下他的存在,她竟发现他胸膛的一丝温度和微弱的心跳。
乔临溪惊的扔掉匕首,伏下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是心跳,微弱的心跳。她因喜极而颤抖,双腿绵软无力却拼命的扶着他沉重的身体,哆嗦的命令堪狼:“快去接应他们。”
堪狼迅速向马蹄响起处飞奔而去。
乔临溪把韩维紧紧拥在怀中为他取暖,自责的又哭又笑:“我好傻,我就是个傻子,我连活人和死掉的人的都认不出来,我是绾绾,你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柏崖,不管你能不能听见,你只要有一丝感觉那就是我在你身边。”她无语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