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了。”
韩维摸到身后湿淋淋一片,全身又冷又抖,抓着马的缰绳勉强站住,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道:“我还不能死在这里。”
他企图再次用公子陈做逃跑的盾牌,搁在他身上的手被公子陈轻轻拿开,像猫儿戏鼠般的说:“那可由不得你,敢劫持王室送亲车队,真是前所未闻,我暂时不会让你死,一定让你乖乖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落日被山上树林挡住,天空依旧湛蓝,傍晚的清风稍有冷意,一丝狼烟的味道都没有了。就差一点点,他就能和乔临溪自在地逃亡在陌生的田间阡陌上,她必会洋洋自得吹嘘虎口脱险的经过,他们从此便可相伴天涯,就差一点点。
他咬牙用劲一把将公子陈推倒在地,接着又跨上马背,眉间一阵眩晕,“驾——”这一声嘶吼在谷中传出层层叠叠的回声,惊飞几只鸟雀,“我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攥着缰绳的手勒出了几道血痕,他策马狂奔,山道却永无止境,他感觉时间变的漫长或是停滞不前,他座下的马儿似乎要摔倒,他在胡思乱想意识模糊,背后穿身而过的箭让他瞬间清醒,他摸了下滴血的箭头,不声不响从马上栽了下去,“原来坠马像落在云端,不知去南楚那次绾绾坠马时是否也如此。”
韩维闭上了眼睛。
乔原放下手中的弓箭,任由射箭的手颤抖,胸膛起伏喘息,圆睁的眼睛刺痛流泪,他是不是亲手杀了乔临溪的心上人,他不过是想救他而已。
乔原怒吼道:“快把公子陈抬上马车。”
他阻止任何人上前,独自走到韩维坠落的地方。这一箭避开了要害,从韩维的肩膀穿透,浑身血肉模糊,像只淋了场雨又死掉的狸猫。他边伸手试他鼻息边道:“绾绾,你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