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他们身上更无耻至极。你说说,他们兄弟二人是如何杀了护送队的十人,如何在司败人马在场时还杀了我父亲,伤了张仲等人?”
“这个我不得而知。”
韩维道:“你分明是狡辩撒谎歪曲事实。在前往齐国途中,王雄在饭食里下药致使多人腹泻,全身软弱无力,你来抢夺知命丸时,即使我父亲竭力反击也不是你的对手,当他在看见你的面容后一时愣住,就这个愣神,给了汤付群重伤他的机会。
你拿走南螺珠夺了知命丸,将假的丹药碾碎在锦盒旁边,造成知命丸在打斗中被毁的迹象,也掩盖你真正为了知命丸而来的目的。而王雄因助你对同伴下手时被识破,后被同伴重伤击晕在林中,又撑到司败回到现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定是韩郢监守自盗。也正是这句话,让司败省了不少事啊。”他转向郭巨力,扫了他一眼。
郭巨力虽是此案发生后的新一任大人,但是韩维的眼神盯得他如坐针毡。
“司败的上一任大人夏启皇,仅凭王雄和宫门前陌生男子的片面之词,无根无据就将吾父和张仲擒拿,锁在木笼中。他们宁可相信王雄简单的几句话也不愿动脑去想,既然是韩郢监守自盗,为何他还被杀害在途中?”
乔临溪发现他额头冷汗顺着鬓角流至下颌,右手死死抓着胸前衣襟,知他必定因伤势痛苦难忍,在这对证的紧要关头却没有办法帮他一把。
韩维忍着痛,暗想:“一定要挺住,万一倒下就再无机会扳倒李偃,我必须亲手杀了他这畜生。”
突然,乔临溪从座上站起来对众人说:“诸位,你们也看见了,韩维重伤在身,他这里断了两根,每说一句话都像在打他一拳,就由来我替他讲。”周洪刚欲说话,她慌忙道:“哎,哎——周护卫勿急,我与韩维是至交,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何况南螺珠一案也是我同他一起在查。”
她抬头问对黄陵侯:“侯爷,可以吗?”
黄陵侯对她点头:“继续说下去。”
乔临溪扶韩维坐下,昂头高声继续刚才的话:“韩郢因护送不利致使南螺珠被抢,抢的人还是自己的好兄弟,他自感震惊害怕,拖着被汤付群捅伤的身体往回追赶李偃等人,很快就被夏启皇率人捉住,欲押回郢都。
另一面,李偃虽得了知命,也并不那么高兴,他的脸被看见了。他知道,若是韩郢回到郢都将此事告诉侯爷,那他的地位不保性命也会不保,担忧这个的不止李偃,他的心腹汤付群也怕,一旦李偃失去一切他也会跟着失去,于是他撺掇李偃杀韩郢,干净利落。”
临溪突然转过头问李偃:“李郊尹,你当时可曾害怕,心虚、退缩?”
李偃从容平静回她:“李某对那件事毫不知情也问心无愧。”
“李偃你当时一定怕了,毕竟你是善人是君子,从来没有做过杀害手足的事情。汤付群不停的告诉你,一旦侯爷知道此事你的后果不堪设想。你想到你老母亲的病情,想到自己败露的面孔,更重要的是,你知道韩郢是重兄弟情谊的人,在他未见到黄陵侯之前绝不会告发你的秘密。
你决定杀了他和张仲。你和汤付群带着兄弟们蒙面突然半路截杀司败的人马,毫不留情将囚笼中的四人杀死,你良心未泯,留了浑浑噩噩的张仲一命。你惯常的手段就是施舍你的仁义,人人为你卖命,张仲也是如此帮了你。”
她走至周洪、李旭面前,道:“两位护卫,许多年前,你们六兄弟出生入死,一定遇到许多性命关天的时刻。”
李旭道:“拿刀的人,身上怎会没有刀疤,我们六人谁没有过掉命的经历。”
“许多年前,张仲第一次拜在黄陵侯门下被拒,正是李偃追出挽留了他,他心怀感激一直将此事铭记在心,这是在南楚的张仲亲口告诉我的。护送南螺珠时张仲喝酒误事,也害了韩郢丢了性命,他十分自责愧疚,认为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即使张仲知道李偃是杀害韩郢的凶手,却因为自责和报恩的缘故选择沉默,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