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胧。
助理贴着玻璃感叹:“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把她请来,悯啊,咱要火了啊。”
车子向前走,丁承悯的眼珠快转出眼眶了,她也盯着那道影子,“我也没想到…… ”
当丁承悯以为这戏要黄的时候,在片场看到了殷舸,当时她心里只闪过四个大字:天降神兵。
早在殷舸的毕业设计在国外得奖的时,她本人便被媒体称为“不世出的恐怖新人”,五年过去了,这个名号变为了“不世出的恐怖天才”。
助理喃喃道:“不过她是混血吧,长得也美过头了…… 这人的人生有缺憾吗?”
殷舸又一次被对方掐了电话,她面不改色的把对方仍进黑名单。
棚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场务在收拾,殷舸拿了车钥匙开车回家。
车载广播声情并茂的描述着S市的传统早点,汽车汇入早高峰大军,她近来睡眠严重不足,点了根烟提神。
冬日清晨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憋着场暴风雪,殷舸跟着前车缓慢挪移,不乐观的估计着接下来几天的日程。
综合商场的巨大屏幕上轮播着奢侈品广告,一个东方男人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外模中格外显眼。他侧身对着镜头,面孔清隽而立体,价值千万的钻石手表裹着他的骨肉分明的手腕,男人性感而禁欲。
殷舸掠过一眼,疝气灯的红光落在她脸上,在眼底留下深重的红点。
隔日是丁承悯的重头戏,殷舸在开工前和她聊了半小时。
丁承悯童星出道,长得不差,演技尚佳,她不想在偶像剧里蹉跎青春,就指着这部戏转型实力派。她很用功,捧着写满笔记的剧本早早来化好妆,坐在殷舸身边问问题。
荆棘鸟单元的故事在《破晓》里是最简单的,但人物却是全剧最饱满的,为了争取到张荆这个角色,丁承悯的公司下了大力气,她本人也在进组前为贴合角色减重15斤,现在人薄薄一张,我见犹怜。
殷舸解答完她的问题,摄影灯光均已就位,副导演催促演员入场。
丁承悯起身脱下毯子,殷舸笑眯眯道:“去吧小张。”
这是她第一次对丁承悯笑。
一条街上有一家美发厅是正常的,但三步一家美发厅五步一家按摩店的时候,多少就带了点暧昧色彩。
张荆拉开彩色玻璃门,正对着的美发椅上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张荆从她身后走过,听到女人不屑的嗤笑。
地上铺着黑白格纹的地砖,张荆数过7块,转过一排洗头床,走进一条昏暗的狭窄走廊。
走廊两侧的木门都紧紧关着,偶尔传出几声含糊的□□。
张荆捏紧了手指,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木门,弯腰走进去。房间很小,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窗帘没有完全合上,刺出一道晃眼的白光。
张荆眼睛扫过凌乱的床褥,地上散落着几只蔫了的避孕套和一件蕾丝胸罩。
她趴下身体在床底的杂物里翻找着,床下的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胡明珠的嘱咐言犹在耳。
“小张,我床下的月饼盒子里有点钱,你拿上回家去吧。”
“小张,你别管我了……回家去吧。”
张荆的手机械地在一堆杂物里游走,她整个人几乎要爬进床底了,正翻找着,露在外面的小腿被人抓着将她往外拖。
“你猫在底下干嘛呢?客人来了不知道招呼么?”
一个肥胖的老女人拧着眉头,面色不虞。被她拉出床底的张荆眼睛瞪的大大的,抽搐着双臂想要扑上去掐她脖子。
老女人不耐烦的赏了她一个耳光,“老娘现在没空和你闹,来客人了,胡明珠死哪去了,真是不懂事,没看见最近生意好么,也不知道体贴一下她老子。”
她肥胖的身体将不宽的门掩得结结实实,张荆的脸上浮起浅红的指痕,她冷笑道:“你昨晚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