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肚子,一句话都不说,眼睛睁得圆圆看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他的目光左躲右闪,往后退了两步,“我……我也不是真的想闹事,只是……!”
“滚!给我滚!”黄兴忠用右手食指从上向下,有点偏斜,手不断如点穴一样向下。
“我……?”**不断退后。
“不要让我再多听到一个字!天河,突突突准备给他一梭子,让杰克轻机枪送送他!”
众人抬头向上望,纷纷向后撤,黄天河拉动枪栓哗啦响。
“黄兴忠,算你狠,不过这事没完,人命关天,我上郝镇长那儿告你:请他为我主持公道!墙上的,我让你和黄兴忠穿一条裤子!……”转身落荒而逃。
夕阳未掉地下,已经碎在西天,霞光万道,美,美不胜收,天生异相,晚风轻拂,许多人走出家门,指指点点,马车,一辆马车,象一块云,在人们的视线中,飘逸,赶马车的藏头纳面,一顶草帽遮颜,人们舒懒在议论着黄家大院中所发生的事,就象腊肉骨头,吃不到令人馋涎欲滴的紫红色肉,嚼嚼藏在骨头缝最深邃地方的骨笋,也油腻腻的、香喷喷的,倒吸一口,那种收不住的舒滑,滚过舌尖,还没来得及分辨出是肉是油、还是肉油混乱物的味道,就从舌尖,跌进五脏六腑之中,跌落的速度之快,就象石头滚下山坡,听着响,回味着那种玄妙,所以人津津乐道。
象落叶吗?悄无声息,人们疑窦丛生,这是谁?往谁家去?风过叶飘。刘中天在影壁下,拧捏着下巴,想什么,无法去猜,蚂蚁不管不顾,有的上,有的下,爬山虎张牙舞爪疯长,在墙上铺着养眼的翠绿,马车,细碎的铃声,他猛地回过身子,马车就硬生生闯进来,草帽晃动,“是达子吗?”
“是!大管家!”马车让刘中天一个劲儿后退,“张姑娘没和你一起回来?”
“让我喘口气!你去暖屋,跟着我就来!”
黄兴忠看着达子,鼻青脸肿,“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被土匪打的,他们收了东西,让我去见了张姑娘……”达子叙述着事情的经过,泪珠无声跌落。
黄兴忠、刘中天、陈梅梅脸色阴沉听着,并没有打断他,这个还不足十六的孩子,每一点表现,都让他们唏嘘慨叹。
末了,达子从上衣袋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黄兴忠:“老爷,有人给了我这个!下龙眼时,有人告诉我,树上吊的人,是陈仲秋!”
“这一切都对上了,他们要绑的不是张姑娘,只不过张姑娘那晚碰了题,他们要绑的是几位小姐。那兔崽子吃里扒外,罪有应得,不去管他了!”黄兴忠看了纸,递给了刘中天,“太太,找个人给他疗伤,没吃饭吧?好样的,不愧是我黄家大院出去的,达子,吃完饭休息,你这张脸,真的不能看,什么话也不要讲,这里人多嘴杂,容易祸从口出!”
达子跟着陈梅梅,走过槐花树,走向花墙。
黄兴忠在暖屋子中来回踱着步。
刘中天也站着,手足无措,轻叹一声:“事情怎么发展这样?”双掌叠击,一切超出了相象。
“他这是蹬鼻子上脸!他这是找死呀!人心不足蛇吞象,赎金是他定的,收了赎金,又加了倍,他是稀罕张九红,舍不得放人呀,只有一条路,灭了他!”
“老爷,你想清楚了?这事风险太大,西凉县石步洲部曾经剿过,损兵折将,无功而返,你得拿正主意,张姑娘是否能全身而退?兔子急了还咬人,这样就置张姑娘于危险之境地。”
“官兵剿匪之所以不成功,是因为:1、是地形不熟,我们没有这方面障碍。2、方法不对,杀贼先杀王,无论他们有多少人,只要杀了单氏,树倒猢狲散。3、请官兵配合,一定能成功!”
“我觉得你这个计划风险不小,万一失手,从此以后,我们和土匪就结下梁子!”
“这一点,我清楚,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一边派人与他讨价还价,忽悠他,麻痹他,让他放松警惕,他断然想不到,我会联合联纵灭了他,一边积极准备,我估计:问题不大!只是要保守好秘密。”
“你那讨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