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宦得患失 花间九声 1616 字 12天前

无妨,由着他折腾去,只要东厂和锦衣卫在你我控制中,他便翻不出天去。”

“还有您方才说的刘槐,他在教坊司这些年,贿赂官员、拐卖女子,简直坏事做尽,叫我说就该打一顿,发配辽东做个净军,师父您怎么非但没罚他,却还给他升职呢?”“一个刘槐不值什么,只是他是曹臻夹袋中的人物,我只求平安度日,待大哥留任京都六部,师父师娘跟前有人尽孝,我便请辞退守金陵去,因此眼下并不想与曹臻敌对,刘槐祸害人,把他调离便是

了。”

福满一惊:“师父,您去金陵,我怎么办?”

“你接替我统领东厂,曹臻也只会拉拢你,不敢拿你如何的。你只需记着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不要为虎作依、草营人命即可。”福满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师父要走,我就跟你一起去南京。”“说什么傻话,你我都走了,东厂落到曹臻一党手里,他还不把你我除之而后快?以后,我还要仰仗你呢。”陆晏和微微一笑,拍了拍福满的肩膀。

司礼监的值房里,曹臻坐在主位上,正对着刘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早班散了朝,他刚回来,就见刘槐抄着手在他职房门前转悠,蔫头耷脑一副如丧考妣的衰样,忍不住罵道:“你哭丧个脸来我这里报丧呢?”

说罢也不招呼他,径自推门进屋去了,刘槐点头哈腰地跟在后头,满嘴的奉承话:“掌印言重了,小的哪敢在您面前炮蹶子,这不是被调到宫里来,赶紧来您这儿拜座主么。”

曹臻没好气道:“哼,大可不必。我又不是礼部的主考官,你也不是那新科状元,拜得哪门子座主?”

“是是,掌印说的是。”劉槐给曹臻拉开太师椅请他坐了,这才诉苦道,“掌印,这次您得帮我,陆晏和那阉竖欺人太甚。小的在教坊司待的好好的,他非把我弄到宮里头来拘着,这可倒好,咱费尽心

血养了这么多年的一林子摇钱树,一朝都归了别人,往后四时八节,小人也不能像往常那样孝敬您老人家了。”

曹 包斜他 眼:“你还抱怨?你自己做的那些好事,既做了就该把狐狸尾巴藏好了,怎么让人查了个底儿掉?若不是本座给你兜着,你早被人抓到诏狱里,此刻皮都蜕了一层,还想升任四司主事,做

梦去吧。”

刘槐慌得腿-软,扑通跪到曹臻面前:“东厂的番子见缝插针、无孔不入,小的也不知道那福满是怎么查出来的。掌印,小人跟了您这么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您可不能弃我于不顾啊。”

曹臻在他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瞧你那点出息,你暂且在宫里老实待着,等有机会本座再把你调回去就是。”

“哎,哎!多谢掌印。”刘槐高兴地给曹臻磕了两个头,爬起来坐在下首的绣凳上,愤愤不平道,“小人觉得这事 跷,好好的东厂干嘛查到我头上,一定是他陆晏和公报私仇。”

“嗯?怎么说?”

“掌印还记得上次您在万华楼设宴,宴请陆晏和那次,小人因前些时冲撞了他,托您做保给他陪了个不是么?”曹臻想起那日陆晏和桀骜不驯的样子就来气,阴恻恻道:“自然记得。”刘槐继续道:“小的冲撞他是因为一个小宫女。”

“你跟本座提过,是长春宫的,原是教坊司的戏子,你想把人要回去,本座允了的。”

“对对,就是她,叫姜宝瓷的。”刘槐身子往前那了挪,压低声音道,“那小宫女说自己是陆晏和的对食,但是在万花楼陆晏和矢口否认,我以为姜宝瓷诳我,便派人暗中盯着,您猜怎么着,这些时日,那小官女日日往陆晏和住的杏园里跑,监视的人回来说,她跟杏园的侍从们十分热络,门房小厮见她去了也是恭恭敬敬。姜宝瓷在杏园里一待就是大半晌,您说她进了陆晏和的屋子,两人能有什么好事?”

曹臻听他说着,脑海中却浮现出陈皇后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由心头一热,想着一会儿去景阳宫瞧瞧。

刘槐见他不言语,继续添油加醋道:“我觉得东廠查到我头上,肯定是姜宝瓷那丫头在陆晏和面前告了刁状,呵气如兰的枕头风一吹,人熏得醉陶陶的,有什么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