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了觑,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死了吗?
蒋雨宁屈指敲了敲,没反应,又摸到贝壳边缘,裸露的外套膜立刻往里缩了缩,整个砗磲都微微颤抖起来,一股股的透明黏液从洞口涌了出来。
……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至于能不能把握在手里,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愿不愿意付出,愿不愿意等待……
秋玥的话言犹在耳,蒋雨宁盯着手下的砗磲,眸中暗色几经变化,最后起身找了一根铁撬。
铁撬沿着开口处插入,刹那间,已经安静的砗磲又剧烈抖动起来,蒋雨宁皱了皱眉,正想用脚踩住,没想到还没挨到,贝壳忽然就裂开了。她怔了怔,俯身查看,却没看出个所以然,犹豫了一瞬,手伸过去,动作轻柔地将那些碎裂的壳一点点地拆除,直到内部完□□露,蒋雨宁那颗高悬的心才骤然落地。
她死死地盯着那团泡在黏液里的东西,喉咙生涩,手指颤抖,眸光亮得吓人,感觉呼吸都要暂停了。
“沈暮……”
她喊它沈暮,但这东西压根不是人,只是一团拥有人形的肉团,乳白色的砗磲肉,最外层呈现半透明状,光秃秃的没有毛发,没有五官,四肢柔软,像子宫内的婴儿一样蜷缩着蠕动。
蒋雨宁却跟疯魔了一样,坚信对方就是沈暮,还凑过去,不停地推着它的肩膀,笑容癫狂:“我知道是你,沈暮,你很恨我吧?恨我败坏了你的名声,抢走了爱慕你的人,抢走了你爸爸,把你引入绝境,逼你自杀……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一直想回来报复我,所以才不停地出现在我的梦里,妄图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沈暮,沈暮,你醒醒啊,我是蒋雨宁,我就在这,你看看我好吗?”
为什么一直都看不到她……
歇斯底里的质问回荡在浴室之中,仿佛开了扩音般异常刺耳尖锐,那团乳白色的肉抖了抖,似乎非常惧怕光和噪音,缩得更紧了,皱成一小团。蒋雨宁神情一凝,推搡的动作停下了,接着手腕一转把旁边的一块干净的浴巾扯下,裹住了那团砗磲肉,将它从破碎的贝壳里小心翼翼地抱起来。
“你看,你现在也是个不能自理、一无所有的废物了,以后都只能和叶怀一样仰仗我来讨取生活,沈暮,你再也不能……”
蒋雨宁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嘲弄地扯了唇,极尽刻薄地贬低,却忽略了此刻汹涌而来的真实情绪远比她自以为是的妒和恨深刻、更为地无解。
“再也不能无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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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什么?”
“空置的套房和阁楼。”
“你去过吗?”
江寒蝉卡顿了一下,尝试着在脑内搜索,但很遗憾,苏寒的记忆里没有丝毫关于正三楼的信息,而他本人也是第一次来天屿,也就在这住了一晚,连24小时都没待够就离开了,期间就出车库时大致过了眼下三层的结构和进出口的位置。
“没有。”
秋玥哦了声,将摆在书桌上的手电筒拿起:“我也没去过,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吧。”
江寒蝉怔了怔,见对方想去开门,眉心不由一跳,连忙制止道:“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怪物也不知道有没有爬上来,万一都聚集在了门口呢!你确定要现在出去?”
秋玥一脸无谓:“它们喜欢的是活人,我又不是。”
江寒蝉立刻无语了:“我是啊……”
秋玥眨了眨眼:“好吧。”
她转头看他,目光真诚:“那你就留在这吧。”
江寒蝉松了口气,刚想点头,就听对方继续道:“我自己去见沈暮。”
“……”
秋玥打开门,身边却忽然掠过一阵风,抬眸一看,刚刚还义正辞严的某人已经走在了她前头。
“你怎么知道她在上面?”江寒蝉脚步匆匆,握着电筒左扫右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我猜的。”秋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