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在他胸口,一脸陶醉地笑:“这躯干,配上这些疤,像不像一个布满裂纹的茧?但我知道里面肯定不是即将羽化的蝴蝶,你说,在这皮肤之下,胸腹之内,到底藏了什么呢?”
江一鸣猛地睁开眼:“沈暮!”
沈暮眼珠转动,目光落在对方脸上,表情纯真无害到了极致,完全不像是即将要杀人分尸的模样。
江一鸣盯着她:“我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沈暮先是摇头,后又点头:“头上是我弄的。”
“为什么?”
“因为苏寒想对我先奸后杀。”
“……”
江一鸣愣了,苏寒出来过?
不对……
江一鸣倏地睁大眼,心里一瞬间全是奔跑的草泥马,这个傻逼,自己惹的祸却让他来擦屁股!
“死亡不是终结,我会用另一种方式让他永远陪伴着我,看着我幸福老去,我想他那么喜欢我,肯定是愿意的。”
这么干净纯粹又充满神秘感的身体,她还没有看够、画够,怎么舍得就这么让它在失去生物活性后腐烂变形直至消亡?
沈暮自言自语着,幻想着未来与它在画室共度的每一天,眼神不由恍惚迷离起来,嘴角愉悦地上扬。
“现在,我需要一个行李箱。”
她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碎碎念着站起身,有些茫然地开始到处走动。
“箱子,箱子,箱子……”
江一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逛,对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心中百般情绪翻涌交织,最后都化作浓浓的无奈。
很明显,她的精神和心理出了问题,似乎已经沉浸在了一个包装美好梦幻却本质血腥怪诞的世界,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在真实的世界里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她生病了……
苏寒不该刺激她的……
“找到了!”沈暮一脸欣喜地把行李箱拉过来,当着江一鸣的面打开。
“好像有点小?”她用眼神对比了一下,苦恼了一会儿,骤然茅塞顿开,展颜笑道:“如果只装躯干的话,那就刚刚好了!”
江一鸣:“……”
沈暮转身去了厨房。
现在,她需要一把斩骨刀。
平时两人聚一块,江寒蝉就会在这,戴着围裙,给她烧菜做饭,然后在她偶尔的捉弄中耳朵红红地回过头,无奈又纵容地望着她,轻唤她的名字。
沈暮身形定住,有些难受地扶住了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但转瞬即忘,怎么努力也回忆不起来。
她转过头,无意间瞥到了料理台上的组合刀具,然后恍然大悟。
她想起了……
她刚刚承诺了江寒蝉,要带他回家……
沈暮走过去,细心挑选后,抽出了一柄厚背厨刀,手腕转动间,银光反射,洁净的刀面倒映出她清澈似水的一双眼眸,以及眼角弯起时温柔的弧度。
“找到了!”
她双眸一亮,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却不期然地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白色的居家服,干燥柔软,带点清爽的薄荷味,很好闻,但此刻牢牢攫住她注意力的全是鼻尖那股化不开的浓厚血腥味,以及来自头顶的沉重呼吸声。
“暮暮……”
她的双臂被握住了,接着被对方吻了一下发顶,是很珍惜很珍惜的那种力道。
沈暮往后退了一步,呆呆地抬起头,对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十分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江寒蝉?”
对方的脸白得发青,发丝夹着玻璃渣,发尾滴血,肩膀两边的衣物全染成了红色。
江寒蝉嗯了声,然后抚了抚她的眼角,神色懊恼地说道:“本来打算去取蛋糕和生日礼物,给你个惊喜,但中途出了意外,一觉醒来竟然已经错过了定好的时间……”
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