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子举到她眼前,轻轻晃了晃,出口的声音沙哑,带点金属感,大概是款杂牌的廉价变声器,损音严重。
沈暮犹豫了,她似乎很害怕,但在对方的逼视下,还是慢吞吞地举起了搁在毯子下的手,然后在显露出来的那一刻,抬手就是一个力度狠绝的横扫。
寒芒转瞬即逝,血花飞舞。
对方猛地站起身,双手捂着疯狂喷血的喉咙,踉踉跄跄地往后退,撞倒了一排椅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发出了一些古怪的音节。
应该是想骂人,但被血呛住了。
沈暮嘲弄地笑了声,然后晕了过去。
有雨衣隔着,位置也不对,那个伤口其实不够致命,本来想乘胜追击的,奈何那时她已经得了晕血症,在对方喷她一脸血的瞬间,她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很快的,又身不由己地失去了意识。
“不说话,是打算默认了吗?”沈暮眸光微闪,瞥了眼茶几,俯身凑近他的耳畔,唇畔勾起恶意的弧度:“果然是只有劣等的人格才能做出的事。”
话音刚落,沈暮的美工刀就被打飞了。
原本佝偻着的人像头伺机已久的豹子,猛然原地暴起,寒着脸,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仰面压倒在了沙发上。
“原来你记得啊……”
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嘴角咧开,阴测测地笑,双手越收越紧,好在有松紧带限制,无法跨坐在她腰上,不然沈暮真就毫无反击之力了。
“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绑你吗?”苏寒眸光熠熠,欣赏着她逐渐充血的脸和额头鼓起的青筋,视线落在那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停顿了一下,禁锢的双手下意识地松了些。
沈暮艰难地喘了口气,冷笑道:“像你这种满脑子黄色废料有虐杀倾向的暴力狂,绑架我的目的还用你告诉我?”
就差直说先奸后杀了。
苏寒:“……”
虽然他现在确实对她心怀不轨,但当年的他没有啊,他只是想把她藏起来,让江寒蝉着急,又没真的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迷晕她的药,份量他把控得很好,之后背着她走了全程,给她找了个安静的空间,准备了干净的床,柔软的毯子,还给她煮了她最喜欢的牛奶巧克力……哪怕被她一刀割了喉,他也没有怪过她一丝一毫!
为什么她就这么讨厌他?还把他描述成一个穷凶极恶、不择手段的变态杀人魔!
苏寒垂眸,眼睫颤了颤。
因为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劣等人格,不该存在的残次品是吗?
“哈,你还真了解我呢!”
他扬起眉,对着底下的人粲然一笑,而后又露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叹息道:“可惜那时的我被你的伪装迷惑了,不然怎么会中了你的阴招……”
他笑嘻嘻地凑近她的脸:“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今天就把当年的好事补完吧,你说好不好?”
沈暮面色淡淡,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还像是确认般,询问了一句:“你认真的?”
苏寒眨了眨眼,没回话,掐着她的双手却猛地一紧,仿佛要把她的脖子当场拧断一般,然后垂首咬住了她的唇。
狗啃似的。
沈暮眼神一寒,摸过茶几上的花瓶,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个猛击。
对方浑身一震,手指松开些,亲吻的动作也停了,但这僵硬的状态只维持了几秒,之后对方像是被刺激到了,强迫的动作更狂野,身体也更亢奋了,指尖往下,似乎想去撩她的裙摆。
还是条疯狗。
沈暮面无表情地举起花瓶,砰砰砰地砸,数不清一共多少次,反正最后花瓶裂了。
她扔开破花瓶,将趴在她身上的人踹下了沙发,底下铺着的羊毛地毯在对方脑袋的位置慢慢晕开一片殷色。
面色惨白的少年仰躺着,头上、脸上、脖子上全是溅上去的鲜血,发丝间还夹杂着不少玻璃渣,瞳孔失焦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