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了一圈牙印的唇。
轻微的刺痛让人清醒,沈暮闭了闭眼,轻推他的肩:“江寒蝉,我们去医院吧。”
对方不语,只是有些着迷地盯着她的唇,拨开她的手,垂首吻了上来。
沈暮:“……”
虽然挺意外的,但还在她接受范围,不过现在的重点是时机不对啊,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骨折,体内器脏是否受损。
“你不要命啦?”她偏开头,厉声打断。
“死不了!”他追上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凭着本能,顶开她的齿缝,缠住她的舌尖,时重时轻地吮吸。
沈暮感觉被撩了。
陌生的快感从尾椎骨攀爬而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软发麻,如同溺水般,让她除了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依靠点。
她皱了皱眉,手指插入他的发,轻扯他的发根,在接近窒息前,终于获得了新鲜的空气。
外套逶迤在地,裙摆推到腰间,她脸颊泛红,喘息着,用手臂挡住了眼睛,任凭对方勾下她的膝袜,徘徊在过界的边缘,直到一声低沉喑哑的呢喃钻进了她的耳蜗。
“沈暮……”
恍然间,有一盆雪水浇了她一身。
沈暮心神一凛,猛地推开了身上的人。
这下实在猝不及防,某人差点滚下沙发,他愣了一下,有些好笑地重新覆上来,伸手想去摸她的脸。
“这是怎么了?”
沈暮脸色不怎么好,打开他的手,想要坐起身,但对方力气贼大,压着她不让她动,还想凑上来继续吻她。
“滚开!”
“滚开?”
他扣住她扬起的手腕,截住了即将甩到他脸上的巴掌,侧过头,在她手心舔了一下,扬眉道:“就不。”
沈暮指尖缩了缩,脸上应激的表情退去,整个人安静下来,长睫缓缓盖住了双眸。
温顺得不行。
他俯下身去,在她嘴角碰了碰,见对方没再抵触,嘴角不由勾起,正想续上之前的节奏,深入缠绵一下,一道冰冷锋利的触感忽然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微微一怔,停下动作。
沈暮掀起眼皮,乌黑的双瞳不带一丝温度,握着美工刀的手往上抬,刀刃在对方苍白的皮肤上压出一条血线。
他缓慢地坐起身,举起双手。
“我不碰你了,冷静。”
沈暮跟着坐起来,刀锋贴得死紧。
“你是谁?”
她目光阴冷地望着他。
“苏寒?还是江一鸣?”
对方怔愣了一瞬,忽然噗嗤笑出声,笑够了,还故作玄乎地冲她眨了下眼睛。
“你猜。”
沈暮淡淡道:“脾气那么臭,性格那么讨厌,手脚不协调,不知羞,嘴巴还不守男德,看来你应该就是江寒蝉说的那个成天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目无尊长、藐视法律、有间歇性狂躁症的傻逼弟弟苏寒了。”
苏寒:“……”
江寒蝉,在?为什么要在背后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