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地取过菜单,向服务员点了两份热饮,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复他,语气轻佻,嘴角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
“关你什么事?”
叶怀皱眉,与她目光对上一瞬,又忽然沉默下去,许久,他才又徐徐开口,这次聊的是蒋雨宁,篇幅冗长,概括一下就是对方原生家庭不好,所以从小心理方面就出了点问题,他已经和对方好好谈过,不会再造成任何让她困扰的意外了。
蒋雨宁有病,然后呢?
沈暮疑惑:“关我什么事?”
叶怀顿了顿,没再扯关于蒋雨宁的事,转而将搁在手边的文件袋推了过去。
沈暮打开看了眼,差点没笑出声:“拿叶氏的股份来替你姘头的女儿赔礼道歉,看来你这便宜爹当得不亦乐乎啊?我是不是该随份子,恭喜你几句?”
徐特助:“……”
氛围陡然冷凝,僵硬得可怕。
他瞄了眼脸色阴沉的自家老板,见对方双手攥拳,盯着咖啡杯,竟然迟迟没有出声解释,忍不住替他揪心了一下,上前一步道:“小姐,你误会了,这是老板他……”
“谢谢。”沈暮接了袋子,向服务员道了谢,转头看向两人,把不耐烦三个字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脸上:“我今天很忙,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走了。”
她瞥了眼手机,发现与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再次打断徐特助未出口的话,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昼短夜长的冬季,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
沈暮拎着袋子,迎着冻人骨髓的风雪,穿行在霓虹亮起的街道,身侧车流成河。
“奇怪,去哪了?”她在书店二楼老位置环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原本应该在这等她的人,手机也打不通,问了下老板,对方说江寒蝉来过,但中途出去了一趟,再也没回来了。
沈暮眉毛拧起,思忖几秒,将他留下的包背上,离开了书店。
实在联系不上,就报警吧。
同一时间,某个偏僻廉价的旅馆。
“风哥的女人也敢抢,你活腻了吗?”一个黄毛骂骂咧咧地丢开铁棍,摸了摸自己肿起的颧骨,对着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麻袋,狠狠踹了一脚:“……操,这小子拳头还真硬!”
“够了,别打了!”旁边的红毛拦住还想动粗的黄毛,俯身一把扯开麻袋,低头观察了一阵,又伸手试了下鼻息,确定人还活着,略微松了口气,朝门外把风的人喊了一声。
“差点忘了正事了。”黄毛撇撇嘴,转过头,就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衣着和举止十分骚气,他吹了个口哨,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摸了把油。
女人拍开他的咸猪手,弯腰看了眼地上的人,被对方的长相惊艳了一把,但很快又被对方身上的血迹给倒了胃口,捂着嘴,面露嫌弃道:“这人都晕了,还怎么做?”
她身后又走过来一个男人,将摄像机架在床尾,打开,对准:“做不了就拍照,反正脱光了凑一块就行,快点!”
女人虽然不满,但秉承着拿钱办事的原则,还是听话地开始脱衣服,红毛为了速战速决,俯身将晕死的人拖到床上,打算替他把衣服给剥了。
然而,变故就在电光火石间,红毛的手指刚挨到对方外套的拉链,原本已经晕死过去的人倏地睁开了双眼。
另一间房中,枯坐多时的谈于风收到了小弟的回信,面无表情的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个既痛恨又痛快的笑容。
暮暮,你瞧,他也脏了呢。
他吩咐那边把录像传给他,但对方说机器临时出了点问题,希望他亲自过去看看。
谈于风不疑有假,找到了对应的房间号,开门进去,发现里头一片死寂,昏暗中依稀能看到床铺上重叠的人影,但都一动不动的,鼻尖全是浓厚粘稠的铁锈味。
血的味道……
他面色一变,意识到不对,喊了几声小弟的外号,但没人应,下意识就想往后退,身